弗德呲牙咧嘴,之前形勢危急,沒太在意身上的傷勢,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了,劇痛從各處席卷而來。
不過,心中的劫后余生卻還是讓他慶幸。
李銘…他心中默念,剛剛所發(fā)生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xiàn),也不由得驚嘆。
此人真是深不可測,各種手段層出不窮,最后竟殺了一位焰火使徒。
不過,其明面上才是d級生命體,此人恐怕有很多秘密。
想到這里,他心中不由得多了幾分心思,剛轉(zhuǎn)頭還未開口,便感覺脖子一涼,臉色僵硬。
不知何時,李銘已經(jīng)把等離子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雖沒了等離子體,但弗德毫不懷疑對方是否能干掉自己。
“你…你這是…”弗德懵了,勉強擠出笑意,想要往后挪動屁股。
“殿下。”李銘眼神幽幽:“咱們,對對詞吧。”
“你什么意思?”弗德不解,小心道:“咱們也算經(jīng)歷生死危機的摯友,沒必要這樣對我吧。”
李銘悵然道:“是啊,不過,剛剛在生死危機下,我說了些話,類似投靠火炬組織之類的?!?/p>
“緩兵之計,那是緩兵之計,我明白?!备サ赂呗暤溃澳悴豢赡苡羞@種心思。”
“你懂我?!崩钽懶α耍瑓s又道:“可,終歸是個隱患啊?!?/p>
“咱們把話就明說了吧,你父親可能對我和我老師都有點興趣,所以呢,這個小隱患,就變成大隱患了?!?/p>
李銘往前走了一步,“我這個人,喜歡未雨綢繆。”
弗德瞳孔收縮,急忙道:“你殺了我,得不償失,只有你自己活下來,這件事更沒法解釋?!?/p>
“我死在這里,性質(zhì)便完全不同,不是你三言兩語能糊弄過去的,伊特蘭文明勢必會徹查,我父親也絕不會善罷甘休?!?/p>
“真沒必要這樣??!”他苦口婆心,火炬的生死危機都挺了過去,他可不想死在李銘手里。
“那你的意思是,前后都是死路?!崩钽懓櫭?。
“不,不是死路。”弗德絞盡腦汁,他不敢賭李銘不會殺自己。
他叫道:“把柄!你認為你的把柄在我手里,那我也拿出把柄互相交換,不就行了。”
“好主意?!崩钽懭粲兴嫉攸c頭,便聽弗德艱難道:“我,曾經(jīng)錯手殺了一人,他叫貝拉斯,是我一個手下,那天…”
“停,停,停!”李銘皺眉打斷,“貝拉斯…你確定?這算什么把柄?”
“誰在乎?你可是拜疆親王的兒子,伊特蘭皇室成員,別說失手錯殺,就算故意弄死,又怎么了?”
弗德噎地說不出話來,便又聽見李銘無奈道,“殿下,我是真心誠意想留你性命,你卻和我玩腦筋?!?/p>
“那你到底要怎么樣。”弗德心里也憋了一口氣,今天這件事,他完全是被牽連進來的無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