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蛇已爬她的脖頸后側(cè),微微彈出頭,吐出的信子順著她肌膚下的青色血絡(luò)舔舐。
阮清木強忍著脖間傳來的酥麻,嘴角僵硬地噙著假笑:“多謝提醒。
”她輕搭在門上的手向外用力,將何言往外推去。
何言還想再說些什么,但阮清木力氣大得很,直接將她推了出去。
只是門關(guān)上的瞬間,她忽然瞥見一抹湖青色在門縫中一閃而過。
何言怔住,那好像是他們宗門統(tǒng)一發(fā)的束發(fā)緞帶。
但阮清木還未通過仙門考核,不應(yīng)該有那條發(fā)帶啊,而且那個高度要比她高出兩個頭來……剛往外走出幾步,何言一激靈,她猛地回頭看向房門。
怪不得她方才神色那么奇怪,哎呀!何言拍了下大腿,真是沒眼力見,快走快走快走……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震得旁邊窗欞前的紗簾飄蕩。
風(fēng)宴將阮清木脖間的小蛇捏起,白蛇吐著信子,順勢乖巧地纏在他指間。
他側(cè)首看著阮清木,見她還扭著脖子往后找尋小蛇的身影,日光透過窗子在她身上洋灑下一抹光暈。
方才小蛇貼在她背上時,他聞到一種很好味的味道。
不是刻意的熏香,是這棵木頭自體內(nèi)散發(fā)出的。
風(fēng)宴好奇湊近,下意識地將她抵在門上。
阮清木的動作頓住,她背后貼在風(fēng)宴的胸膛上,心跳自背后傳來。
她抬起腿,猛地踩了他一腳。
一道極輕的吸氣聲響起,阮清木震驚回過頭,“表哥你湊這么近干嘛?”風(fēng)宴陰沉著臉,盯著阮清木,強壓下心中的怒意,凌厲的雙目又化成一對豎瞳,泛著幽青色的光,唇齒開合,只吐出三個字:“為什么?”只有三個字。
阮清木對上他那雙帶著威脅的眼眸,茫然問道:“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把我拉進你的房內(nèi)?”他向外掃了一眼,隨意地開口,“怕被人看見?”阮清木倒不是怕被人看見,只是怕被那個叫何言的姑娘看見,這姑娘看起來實在是太八卦了。
她只好點了點頭。
“那為何你不怕被云渡珩看見?為什么用你那拙劣的魅術(shù)在云渡珩面前演戲?想讓她誤認為我對你做了什么?”阮清木心中一沉,鬼知道他什么時候看見的,又聽見了多少。
風(fēng)宴將頭歪至一側(cè),眸子都不眨一下,如猛獸一般在蟄伏。
“我只是,想讓她可憐我一下,不想她再拿著劍欺負我罷了。
”她委屈地撇開頭,不經(jīng)意地露出白皙脖頸之間的長疤。
風(fēng)宴的視線向下,掃過她雪白的脖頸,青色脈絡(luò)在肌膚下若隱若現(xiàn),像一條游走的小青蛇,有一種想咬破她脖頸的沖動。
他移開視線,望向她的眼眸,似乎在審視她言語的真實性。
“下次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