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的愁容一時堆在眉間,緩緩道:“靈根是要怎么測?”小弟子回:“會有專門的師兄師姐們用靈力探取對方的靈息,從而判斷出靈根。
”昨夜風(fēng)宴也曾用靈力探過她的靈息,估計(jì)和那個差不多。
那他豈不是早就知道她壓根沒有靈根這件事。
“我也要測?”阮清木頓了頓,“有沒有可能,我表哥……”她當(dāng)時明明和那蛇妖說了想走關(guān)系,要是能走正規(guī)渠道,她早自己去了,還用得上繞這十八道彎嗎?小弟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會準(zhǔn)時帶姑娘過去。
”怪不得她說要跟著一起去云霄宗時,風(fēng)宴沒答應(yīng)也沒拒絕。
敢情他早就知道,她壓根過不了收徒大會這關(guān)。
阮清木沉默地目送小弟子離開,隨后重重地關(guān)上了房門。
要去找那蛇妖嗎?可是一想到方才那個場面,阮清木瞬間蔫了。
腿是一步也不聽使喚,直接坐在床榻上。
大不了就測不出靈根,被趕走唄。
左右她是不會放過那蛇妖的,就算是做鬼,她也是永遠(yuǎn)纏著云霄宗。
指尖陡然一涼,她垂眼望去,床榻之上,她的手腕旁邊赫然躺著一條銀白色的小蛇,正吐著信子,一下一下掃著她的手指。
那蛇鱗和昨夜纏住她腰身的蛇尾一模一樣……其實(shí)她是怕蛇的。
就比如現(xiàn)在,和那條小蛇對視的瞬間,她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和昨夜只看到個蛇尾的感覺不同,和蛇對視,有一種被它狩獵的感覺。
它嘴巴微張,漏出尖牙,弓起身子,紅色豎瞳對著她虎視眈眈。
阮清木將動作放得極輕,摸到了身后隨意堆著的被子。
那蛇不動了,仿佛察覺到了她的動作,整個蛇身緊繃著好似在蓄力,死盯著她。
她心中默念:一、二、三!驟然間她揚(yáng)起被子直接把蛇捂了進(jìn)去,然后飛快跑到門前,推門便要將那白蛇連帶著被子一起丟出去。
只是門剛一推開,一只手便將她腕骨捏住,一道頎長的身影壓了下來,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敢丟它就殺了你。
”阮清木手中動作一頓,動不動就喊要?dú)⑺娜酥挥心且粋€。
她側(cè)過頭,看向風(fēng)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