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再多言,趁著雨勢來前便互相散去。
-夜深時分。
阮清木在云霄宗一座不知名的小山頂上百般無聊地坐著。
春夜暖風徐徐,月圓高照,山峰一片桃林開得正盛,阮清木在桃林中,沒穿修士服,只一身柳綠的衣裙,任憑花瓣落至她的青絲和綠裙之上。
昨夜她已和風宴定好,他將她送到洛方鎮(zhèn),到時她負責扯個理由與溫疏良同行,至于風宴就先去妖域。
二人分頭行動,里應外合。
桃林過于安靜,她靠在樹旁闔眼打著盹,只因每夜和風宴在同一張床上歇息,她都睡不好。
主要還是不太習慣孤男寡女之間同床共枕。
她閉著眼,身后響起落葉被踏過的響動,還沒睜眼,身子就忽然一輕,被風宴的氣息包圍。
風宴將她抱起,一身緊身黑衣,那衣料在月下泛著暗光,沒有一絲褶皺,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身段,再加上他那張俊俏的小臉。
阮清木覺得此時允許自己心口處的半顆心稍微跳那么一小下。
可惜,好像沒什么波動。
她在風宴的懷中莞爾一笑:“表哥,你會不會御劍啊?等下是不是就這樣抱著我御劍飛下山去?”風宴蹙了一下眉,將她在懷中輕顛了一下,調(diào)整抱她的姿勢,“帶你飛還需要御劍?”阮清木:“那不然怎么飛?”她被風宴抱著一路走到山頂?shù)膽已逻吷?,夜風忽然變得有些涼意,她往下掃了一眼萬丈深淵,往風宴懷中縮了一下。
“不會要把我丟下去吧?”阮清木抬眼看向風宴,“你應該舍不得,畢竟把我丟下去你還得撈我。
”風宴忽然笑了,輕聲道:“你想怎么飛?”阮清木一愣,這怎么飛還能有選擇的嗎?可是她初來乍到對這里的世界觀了解得尚未全面。
修仙的應該是御劍飛行,修魔的難道騰云駕霧?她想了想回道:“怎么飛都行,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表哥會什么。
”風宴抬起頭,看向夜幕中的聚集的濃云,云層很低,站在崖邊好似伸手就能觸到。
他唇角噙著一絲笑意:“那就搞個聲勢浩大的。
”阮清木未來得及有所反應,她只覺腰身后風宴的手臂猛然發(fā)力,她下意識暗道不好,沒等再攬住風宴的脖頸,她整個人就被猛地拋出,徑直飛向空中,而身下則是萬丈深淵。
她身子迅速下落,腦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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