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宴沒推開她,而是皺著眉看她就這樣倒在自己懷中,他下意識伸手扶住她單薄的肩膀,低頭恰好就捕捉到她輕顫的睫羽。
裝得還能再差點嗎?“令妹這是……”溫疏良也頓住。
風宴垂眼看向他懷中的阮清木,扶住她肩膀的手間暗自發(fā)力,阮清木被他捏得吃痛,但雙眼仍緊閉著。
“她今日一早就和我說身子有些不適,強撐了這么久現(xiàn)在又被嚇到。
”風宴將她打橫抱起,“先帶她回去了。
”沒等溫疏良再言語,風宴就抱著她轉(zhuǎn)身離開。
阮清木往他懷中又縮了一下,風宴捏住她肩膀的手卸了些許力道。
就這樣靠在風宴的xiong前,一路聽著他心口處的心跳聲。
估摸著已經(jīng)走遠,阮清木才睜開眼,不抬起頭的話,她這個角度只能看見風宴的脖頸位置。
風宴今日穿的立領(lǐng)衣襟,高聳的衣領(lǐng)將那頸間遮得嚴嚴實實,只隱約留下一抹玉白的肌膚在領(lǐng)口若隱若現(xiàn)。
莫不是昨夜長在他頸間的蛇鱗還沒有退去?她下意識地抬手在他脖子上戳了一下。
只是下一秒她就感覺自己好像要被風宴給丟下去,連忙開口:“表哥!”風宴垂眼看向她。
“這個事,是你做的嗎?”阮清木小聲貼在他xiong前問道。
她的懷疑不是沒有來由,風宴蟄伏在云霄宗,肯定不是在這吃喝玩樂,更不可能是為了求仙問道。
風宴面無表情地開口:“不是。
”那怎么剛好被纏住的是炎昀呢?“炎昀其實是表哥的人吧?”阮清木又問。
風宴的表情開始轉(zhuǎn)變得難以捉摸,阮清木分析了一下,他好像在疑惑她怎么會問出這么顯而易見的問題。
當初是誰給你走的關(guān)系?阮清木不吭聲了。
又過了一會,行至一排垂柳的庇蔭下,泠風忽起,吹得風宴衣袂翻飛,他驀然停下腳步,青絲和高馬尾處的發(fā)帶于風中糾纏,偶爾摻夾著幾片柳葉。
阮清木摟緊風宴的脖子,在他懷中又道:“表哥,還有個事。
”“別放我下來行嗎,我不想自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