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任務(wù)失敗,宿主即將接受懲罰。
】系統(tǒng)警告在她腦中響起,阮清木甚至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劇痛席卷全身,她重重栽倒在地。
-破舊小區(qū)的樓道里又傳來男人歇斯底里的叫罵聲,桌椅翻倒的聲音響起,葉儀熟視無睹地站在門前,她半張臉埋在陰影中,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臟話,眼睛一眨不眨。
嘭的一聲,門被猛地踹開,慣性將門狠狠砸在墻上,從里面湊出一個(gè)叼著煙頭的男人,他看見站在門口的葉儀,嘴角幾下抽搐,手對著她一擺。
“拿來!”葉儀仍是毫無表情,只將身后的背包遞了過去。
男人嫌她動(dòng)作太慢,粗暴地一把奪過,嘴里仍罵罵咧咧個(gè)不停:“一個(gè)兩個(gè)的都特么把錢看得跟命一樣,真草了!”他胡亂地翻著葉儀的背包,掏了半天,終于是從包中的一個(gè)夾層內(nèi)翻出兩張皺皺巴巴的紙幣,他啐了一口:“就特么兩百?”葉儀像沒聽見一樣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那男人草了一聲直接抬腳踹在葉儀身上,她的頭撞在墻上,葉儀一聲悶哼,下一秒被男人死命地攥住了衣領(lǐng),“再敢讓老子發(fā)現(xiàn)你藏錢,老子把你從樓頂上丟下去。
”窒息感讓葉儀額間暴出青筋,她死盯著那男人。
“還特么敢瞪老子。
”他猛地一把將她推搡在地,抬手便把背包掄在她的臉上,又踹了幾腳,褲兜里的手機(jī)響起,他才轉(zhuǎn)身邁著大步離開。
好吵……耳邊不斷傳來嗡鳴聲,葉怡皺起眉,她抓住自己的耳朵,企圖弄清楚是什么東西在她腦中這么吵。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塊浮木,不知道會被洶涌的海水沖到哪里,又不肯放過她讓她徹底沉入海底。
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緩了好久,直到屋內(nèi)又傳出窸窣的聲響,哭喊聲撕心裂肺,她皺起眉,勉強(qiáng)撐起身。
拾起地上的背包,她扶著門踉蹌爬起,屋內(nèi)傳來哭聲,葉儀朝著哭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她推開門,狹小的衛(wèi)生間內(nèi),男人正死死壓著個(gè)七八歲女孩的后頸,將她整個(gè)腦袋按進(jìn)蓄滿水的洗漱池中。
一旁的老婦人跪在shi滑的地上,枯瘦的手抓在男人身上,“求求你了,你放了她,放了孩子求你!”男人一腳踹開老人,“滾!不給老子錢今天誰特么都別想活!”葉儀猛地嗆了一口水,肺痛得像要炸開一般,她撐著洗漱臺的邊緣掙扎著,可男人手中加重力道。
痛……哪里都痛死了?。。∷诌吅鷣y地抓著,指間忽然被尖銳的東西刺到,她慌亂摸索,是一把刀。
她沒有半分猶豫,抓起手中的刀就猛地刺了下去!男人痛呼一聲,葉儀死命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動(dòng)彈不得,她將刀從男人的xiong口拔出,緊接著又狠戾地刺下。
“別殺我……我,我可是你的,你的親生父親……”逼仄潮shi的房間里被濃厚的血腥味填滿。
他痛苦地慘叫掙扎著,xiong口的血噴濺出來,身體因痛得抽搐,葉怡的雙手和臉上早就被濺得鮮血淋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血水,她只是麻木地一刀再一刀地刺下。
你該死你該死你該死你該死你早就該死!“……”-月至中天,靜寂無聲。
風(fēng)宴眸色陰沉地推開了阮清木的房門。
因?yàn)殡p生魂契,他感知到了阮清木此時(shí)的狀態(tài)。
她正處于瀕死的邊緣,她那即將破散的神魂正牽動(dòng)著他的神魂。
風(fēng)宴走進(jìn)她的房間,所經(jīng)之處的燭火憑空燃起。
他看見倒在地上痛苦蜷縮著的身影,冷白的衣裙上還染著一片血污。
他冷著臉查看了阮清木的情況,沒有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