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4頁）

湯如煙站在那兒，又急又羞，男人難道有千里眼，怎么就認出自己來了。

男人湊到她的耳邊：“因為你的聲音很特別?！?/p>

湯如煙著急轉身，剛想跑開，男人一把拉住她，往她手里放了一張名片：“牙科醫(yī)生江楊，有牙病的話來找我吧，給你打折?！?/p>

你媽，我還是一朵花期正盛的鮮花！

電梯門打開，嚴子諾挽著湯如煙走出來。娘倆今天晚上都喝了不少酒，臉上紅撲撲的。

湯如煙手里抱著鮮花，嚴子諾提著禮盒。

老朱送了——兩瓶香奈兒香水，一個淡點，一個濃點，一個適合湯如煙，一個適合嚴子諾。

嚴子諾看著一臉興奮的湯如煙，采訪：“媽，離婚的感覺爽不爽？香不香？”

“噓。大晚上的，別這么大聲。對了，咱們家是幾號？這種塔樓，轉的我迷糊。”

嚴子諾看了看：“喲，走錯了，咱們從對面進去。再說咱們之前住的也塔樓，只是沒有這么密集，所以媽，你看還是大房子好吧，一層樓沒有幾戶，現(xiàn)在好嘛，一層二十多戶。我看了一下，也只有我們家算大戶，現(xiàn)在這種小房子，全是一室一廳”

“砰！”

東西撞擊的聲音在深夜里顯得那么突兀，緊接著，一個男人的怒罵聲傳來。

“你是蠢嗎？不是告訴你香油要轉著圈撒，你為什么要直接倒，學了這么多年你都不會，真是夠了！”

話音剛落，一陣碗盤落地的聲音響起，伴著孩子的大哭，女人的辯解，那個男人更加生氣。

“你好意思哭，結婚這么多年了，你除了帶孩子還會做什么??？跟我滾，不然我抽死你。”

湯如煙怔住。

嚴子諾小聲：“媽呀，咱們這家搬的不對啊，鄰居好像在家暴”

“別碰我。滾?！?/p>

咣里咣當，伴著一聲尖銳的哭叫，房門砰的一聲打開了。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拖著一個七歲的女孩，被推了出來。

鄰居有人悄悄在開門，但沒有人管。

嚴子諾拉了一下還在看著的湯如煙，小聲地：“事不關已，高高掛起。走，趕緊走。”

“你天天喝酒，喝完就發(fā)瘋，你今天敢打我媽，我和你拼了。”一個男孩的聲音響起，接著，屋子里咣里咣當響成一片。披頭散發(fā)的女人顧不得七歲女兒，沖進房間里嘶聲大喊：“于宸，趕緊出來，趕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