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旬手里也拿著書。
他沒報補習班,只是每天定點來接他的男朋友,面上也明顯不像人那么緊張。
問題就在他不緊張有人替他緊張。
當他再一次放下書,手繞過去玩遲牧年的耳垂。
后者再沒慣著,揪著人手背捏起來:
“老實點啊我告訴你,這都快考試了?!?/p>
捏起來給人放回去,嘆口氣,“你也抓緊一點,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去京大了嘛?!?/p>
江旬沒應他這個。
面上依舊云淡風輕,在他看來只有這個人是重要的,而且他也想讓遲牧年放松一些:
“想讀書不是只有高考這一條路,不用緊張。”
遲牧年在他這句話里放下書。
從下巴到側臉都埋在書包的拉鏈里:
“也是,還有保送考呢”
人總是看不見希望的時候不往那處想,覺得太遙遠,不會抱有任何幻想。
可只要看到一點點苗頭,那些曾被判定為妄言的念頭就會重新冒出來,占據(jù)身體,操控人的心臟和大腦。
“這樣最后兩個月都不用來學校了,相當于多了好長時間的假期?!边t牧年說。
“不用給自己這么大壓力?!苯€是這一句話,頓了下又說:“除了保送考也還有別的?!?/p>
“壓不壓力的先別管”遲牧年往后靠靠:
“今晚回去,給我把最后那道大題講了,還有你自己的那些卷子——”
“都做完了?!苯f。
遲牧年一句話噎回來,“做完怎么夠,再把錯題改改?!?/p>
江旬想說自己沒有錯題,但眼見遲牧年這樣還是沒說出去。
他很喜歡看遲牧年這樣。
這樣關心他。
把他放進自己的未來,還特別努力的去夠。
結果剛開學,特別努力的遲牧年就發(fā)現(xiàn)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