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真有這么喜歡么?
之前類似的感覺涌上來。
想起剛才手機(jī)里滔滔不絕眼鏡男,遲牧年忽然莫名有些愣神。
直到前邊一個減速帶把他晃醒。
江旬從旁邊摁住他肩膀,扶住他不讓他左右晃,聲音低到只有他們倆能聽見:
“這件事可以跟任何人沒關(guān)系,唯獨你不可能?!?/p>
“你得負(fù)責(zé)?!?/p>
一句話砸得遲牧年再晃一下,趕緊扭頭:
“我負(fù)什么責(zé)呀,我給你找一個去?”
公交上的人越來越多,密密麻麻擋住頂上的光,江旬一張臉在昏暗的公交里變幻莫測,
“不用你找?!?/p>
“你只要一直在我身邊就可以了?!?/p>
這些話直到遲牧年找到身份證,從省圖回了家都在他腦子里打轉(zhuǎn)。
懵。
江旬說的那些話遲牧年一句也接不上來,而且只要每次想起會覺得后邊接什么都不對。
真要說哪里有問題他也說不清楚。
遲牧年不是程成,他從小就不是個神經(jīng)大條的人,相反他性子偏向細(xì)膩,能感知到別人的情緒。
容易多心,也特別喜歡亂想。
好在那天晚上以后江旬也不再提這個,他們還是像之前那樣。
只是在這之后,遲牧年有時候會刻意避著他。
比如早上會提前從家里出去,被人問起來就說想吃食堂的熱干面。
“那明天我早點過來接你,我們一起去吃。”江旬說。
“別啊,你又沒那么喜歡,不用陪我起那么早?!边t牧年對他。
“我可以吃別的?!?/p>
“學(xué)校食堂早上七點之前只有面條,其他都還沒做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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