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旬緊挨著他旁邊的也坐下,往這看了一圈:
“是嗎,我沒看出來?!?/p>
在他這兒這里只是他和遲牧年認識的地方。
這個前置條件永遠不會變,所以這里對他來說和小時候也沒有任何區(qū)別。
“怎么就看不出來呢,你看看這,前邊一排蘑菇亭都沒了,還有那兒,之前好像沒有這么大的顯示屏吧”
遲牧年嘴里說個不停。
江旬順著他目光往那兒看看,到最后什么也沒說。
他倆在這呆坐了快半小時。
雖然就只是坐著吹吹風,但遲牧年覺得也還挺有意思。
人很容易就靜下來。
好像回到小時候,又好像真的什么都沒有變。
江旬忽然開口:“要不要去后面看看?”
“行啊。”遲牧年一下站起來。
底下的秋千因為這股力道被搖得前后一晃。
穿過最靠近后門那棟教學樓,里邊的門今天沒鎖。
到了這兒遲牧年才找回點記憶。
還是一大片翠綠的狗尾巴草。
沿著墻根底下的下水道管也都露在外邊。
江旬一直在旁邊觀察他的表情。
趁人沒注意,從旁邊牽起遲牧年的手。
那個時候是遲牧年主動牽起來的,這回輪到他了。
兩人先是靠墻站著,后來站累了,慢慢蹲下來,到最后一屁股坐在那片狗尾巴草上。
旁邊就是埋葬颯颯的地方,上邊開滿了黃色的小花。
遲牧年手指往那輕戳一下,讓上邊的小花都左右動起來。
“你就是在那里救的我?!苯掳汀?/p>
遲牧年“啊”一聲,也指著不遠處:
“你就在那兒摔了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