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兒能一樣呢,尤其是高中,不同學(xué)校差距可大了?!?/p>
遲牧年說到這又想起來:
“其實之前去外校找你,就挺想問問你高中準備去哪讀的,看能不能干脆報同一個學(xué)校?!?/p>
“沒想到最后咱倆還是一塊兒了?!?/p>
他說現(xiàn)在說起這個沒別的意思,就單純講講那時候心里的想法,但旁邊江旬卻會錯了意。
“你還在怪我么?!?/p>
江旬眸子黯下來,趴在桌上,抬起一點點視線看他:
“我那個時候不該不理你?!?/p>
遲牧年沒想到一句話給人說那兒去,見人委委屈屈的,像是淋過雨的卷毛小狗,忍不住勾手碰碰他的耳朵:
“哎喲好啦好啦,我剛沒別的意思,就是突然想起來的?!?/p>
“那能不能以后都別想起來,把那些事都忘了。”江旬坐起來,一臉認真道。
遲牧年受他這樣感染,先是愣了瞬,很快跟著也笑一下:
“嗯,以后都不想了?!?/p>
他倆說這些的時候蔣天剛想回頭問遲牧年借兩張草稿紙,見江旬像直接是趴在人手上,被趴的那個也俯下身子對他。
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在試卷空白的地方隨便劃幾筆,劃完拍拍前邊程成的背,示意人往后邊看:
“噯,他倆以前就這樣么?”
程成趴桌上睡了快一整個晚自習(xí),被這么一拍突然給拍醒,抻著胳膊往后邊看眼,早已見怪不怪:
“哎,這才哪到哪啊,他倆以前比這更過分的事兒多了去了,你習(xí)慣就好啊?!?/p>
“那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程成想了想,道:“江旬,是咱歷史遲老師的干兒子,你說他倆啥關(guān)系?!?/p>
“所以他們是親戚么?”蔣天問。
“呃,倒也不是,不過也差不多那意思吧。”
程成想起剛飯桌上他倆互相對著,湊過去提醒:
“年年一直拿他當親弟弟護著,你平常對人也客氣點,別總嗆嗆的,小心人跟你急啊?!?/p>
親弟弟?
蔣天回頭又往那看眼兒,原本坐在位置上的兩個人居然都沒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