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門出來是一大片葡萄藤,底下的石頭椅子偶爾會有老人家在這下棋。
有時候遲牧年江旬學(xué)累了也會來葡萄藤底下坐會,看一幫學(xué)車人的熱鬧。
這次他們也來了。
期間程成又發(fā)了兩條消息,問他倆在哪,要不要去網(wǎng)吧打游戲。
“去么?”遲牧年晃晃手機。
江旬看都沒看他手機上寫的,從側(cè)面用力抱住遲牧年的腰:
“不想去,只跟你待在一起不行嗎?!?/p>
“沒說不行呀。”遲牧年朝人笑笑,“江小旬,你還記不得小時候你也是這樣?!?/p>
江旬抬頭睨他。
“干什么都只想跟我黏著,總要離周圍所有人遠遠的?!?/p>
“恩?!苯苷\懇地認(rèn)下這個,末了還主動補上一句:
“現(xiàn)在也這樣?!?/p>
遲牧年被他逗笑了,撓了下旁邊人的卷發(fā),身體往后邊靠靠:
“不過也是?!?/p>
“現(xiàn)在去估計要被一幫人盤問半天,還是目前這樣就好了。”
江旬先是沒說話,后來才湊過來,蹲在地上,臉埋在遲牧年的肚子里。
這樣的裝乖在他們確認(rèn)關(guān)系以后出現(xiàn)的比較少。
但他們做這些都顯得特別自然,一點兒也不為違和。
“為什么突然要告訴他們?!苯曇艉苄?。
乍一聽聽不出什么,但能從里邊感受,是壓抑過后的沙啞。
飽含著極重思緒。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边t牧年坐在位置上,像摸狗腦袋一樣用力拍拍他的卷發(fā)。
低下臉,湊進江旬的耳朵,告訴他:
“江小旬,別害怕。”
“我說過的啊,以后不會再離開你了。”
被追著親進門的時候遲牧年腦子一嗡。
推了下江旬的肩膀,
不可置信地沖任嚷嚷:
“江小旬你看清楚了,這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