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無奈和慵懶的語氣,
又是十足的縱容。
江旬嘴角不自覺微勾。
心底好像傳來開花的聲音,
那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再度從底下傳上來。
握緊手機以后,他站在這條喧囂的街道,
輕輕道了個:
“好。”
人都要回來了電話就沒必要一直通著。
而且遲牧年的手機昨天晚上就沒關(guān)機,
握手里發(fā)燙先不說,現(xiàn)在都快沒電了。
和人匆匆打個招呼就掛斷。
扯了根床頭的充電線給它連上。
剛連上遲牧年就在床里翻了個身,接著又轉(zhuǎn)回來。
兩腿之間的地方還有疼,
但也不是特別疼,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真的沒有一點問題。
但江小旬
遲牧年偶爾還是能從人身上感受到那一點點不安。
別說是對方,他自己偶爾也會再想,會不會在他不知情的時候,有一天會徹底脫離這本書。
或者在某次午夜夢回,他用力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這一切其實是一場夢。
盯著窗外的太陽,遲牧年手背遮過頭頂。
但很快他就想起那個夢,里面的碑文,還有堂哥堂伯,都真實的不可思議。
雖然這樣想有些殘忍,但夢里的他自己其實已經(jīng)死了。
一個死人是不會起死復(fù)生的。
浮生夢魘魂不去,他早已是書中人。
他進入了這本書,愛上了一個少年。
雖然用常理不能解釋這一切,但他現(xiàn)在就是書里的遲牧年,所有的體驗,他身邊認識的人都是真實存在的。
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遲牧年從小就懂得自洽,現(xiàn)在想到這兒也把自己繞明白了。
至于江旬那邊
遲牧年翻個身,撈過床另一邊的枕頭抱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