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遲牧年自己也沒太合群到哪里去。
要不然也不可能整個初中都掛著耳機。
可能是受遲北元性格的影響,比較宅。
也可能是他在自己那個世界,無父無母地長大,所以比起主動,更依賴別人對他的依賴。
小時候非要給人當(dāng)哥,是想照顧他,也是想安慰自己。
那個曾經(jīng)孤身一人的自己。
到了現(xiàn)在,遲牧年自己每次嘴上說說的,但心底也還有那么一小塊地方在下陷。
換句話說,江旬到現(xiàn)在這么黏他,雖然一部分可能是因為他骨子里粘人,但非要說的話——
也是他自己縱容過后的結(jié)果。
“到站了?!苯嵝阉?。
“噢”遲牧年應(yīng)了聲。
兩人先后從公交車上下來,左右看看有些疑惑,“是搬了么?”
“應(yīng)該不是?!苯h(huán)顧四周,指著馬路對面那棟五層大樓,“在對面。”
從網(wǎng)吧出來以后他們沒立刻回家,要幫遲北元來省圖把借閱證的年限延長。
過了馬路以后,遲牧年忽然問他:
“江小旬,你有沒有覺得我這幾年,其實變了挺多?!?/p>
這問題他早就想問了。
就連程成有時候都說他,說他沒以前愛笑了,不說話的時候甚至有點像小時候的江旬。
江旬從剛才起注意力全在他身上,被問到以后開口:
“是變了。”
“變得比以前更好看?!?/p>
也變得更讓我想要你。
后邊這句江旬沒說出口。
還不到時候。
遲牧年被他這句逗得啞然一瞬,之前那些小心思全部飛走。
無奈道:“就知道撿好聽的說”
他倆一塊去圖書館大廳辦事。
臨走之前江旬借了好幾本書,全都是跟工商稅務(wù)相關(guān)。
“你以后打算學(xué)金融么?”遲牧年看到以后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