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那幾秒沖動,心里也盤算好該怎么和遲北元交代。
唯一脫離掌控的,是遲牧年因為這件事情之后陷入代謝紊亂,導(dǎo)致身體里的電解質(zhì)嚴重失衡,造成暫時性意志喪失。
這是醫(yī)院后來給他的解釋。
但江旬覺得不是。
他認為這個人在離開。
雖然遲牧年已經(jīng)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保證,但江旬還是這么在想。
他生平
遲牧年一怔。
“出國,
意思是不參加高考嗎?”
“高考還是得參加,有些學(xué)校要想申下來也看高考成績?!?/p>
江旬扯過他的一只手捏了下,“至于其他的,
只要你愿意,那就都交給我。”
這件事太重大了。
遲牧年之前想都沒想過。
他性子有點像遲北元,溫吞佛系,沒什么野心,長這么大都沒離開過隨城。
而且高考要不是擔心江旬真的下凡陪他,遲牧年都打算直接報隨大,
每周末還能回去陪陪他爸。
離開隨城,離開這個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即便他相信江旬,
還是有根神經(jīng)在身體里迅速繃直了。
心里總覺得沒底。
遲牧年跟他說:“這,我可能需要點時間考慮,而且我爸那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同意。”
“沒事,
國外假期很多,像春假,
還有很多紀念日都會放假,那個時候我們一起回來陪叔叔?!?/p>
江旬的臉一直埋在桌上,看不清表情,
但是聽聲音是有商有量的:
“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