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以后,
副駕放人在醫(yī)院用過的東西,各種體檢報告和拍出來的片子。
遲牧年和江旬一塊兒擠后排。
小瓢蟲坐著擠,他和人手臂互相貼著。
好容易從兜里掏出手機。
[nn:你到底怎么跟我爸說的啊,
告訴我唄。]
嗡嗡——
江旬手機響了。
他低頭看眼,抿抿唇,依舊當做什么都沒看見的收回來。
他這幾天都是這樣對遲牧年的。
非要黏在身邊,但大多時候跟個啞巴新娘一樣,問什么不說什么,好容易吭出一句也是往人心窩里戳的肉麻話。
打得措手不及。
到后邊遲牧年都不想理人了。
只是回到家以后,趁著江旬去房間幫他整理東西,遲牧年偷著問他爸,小心翼翼的:
“您現在不反對我們了?”
遲北元這段時間其實也沒休息好,剛到家就坐沙發(fā)上靠著,閉著眼睛,被追著問過來的時候表面看起來神態(tài)是淡的。
好像真放下了,又好像只是迫于無奈,不得不妥協,眉宇之間的愁思沒有解開。
這樣的意味不明在遲北元的身上基本從來沒出現過。
但是面對剛這從醫(yī)院回來的他兒子,也只是掀起一只眼皮,二郎腿翹起來,頭往后仰:
“反對有用么,你倆還不是該干嘛干嘛。”
遲牧年感覺自己嗓子被噎了瞬。
想嗆聲也嗆不回去,別別扭扭只說出一句:
“我們也沒干嘛啊”
遲北元不想跟他就這個深入討論,說起來自己也生氣,一堆氣現在也沒地方撒。
只能暫且摁下,朝人揮揮手:
“行了行了走走走,回房間躺著去。”
頓了下又提醒:“你倆當我面都消停點啊,還是那句話,有什么事等高考之后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