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門都鎖上了?!苯痪湓捊o他說回來,“窗簾也全部都拉好?!?/p>
遲牧年:“那也不行。”
兩人就這樣一個抱一個的,江旬這段時間總是睡他床上。
遲牧年也習慣了,被抱著的時候頭也不回,只是跟人說:
“那你就把上邊的燈關(guān)了,刺眼睛?!?/p>
病床頂上兩邊都有燈,江旬只關(guān)了遲牧年那邊。
遲牧年只要一回頭就見江旬瞪著一對大眼睛,不僅僅只是看他,而是總時不時越過遲牧年,瞟到旁邊的桌面上。
那里原本是放心電監(jiān)測儀的。
一個人的任何生命體征都能從里邊的波長里看見。
遲牧年忽然就不怎么氣了。
轉(zhuǎn)過身。
兩個少年在床上互相對著。
“江小旬,你是不是還是很害怕?!?/p>
江旬捁著他先是沒說話,等遲牧年再問一遍的時候他才俯下脖子,把懷里的腰捁得更緊:
“我只是習慣了。”
“習慣什么?”
“我當時想的是,要是你真出了什么,我只要一直盯著那里,就能
這個“他”是誰已經(jīng)不要太明顯。
遲牧年手里揣著保溫杯,
剛咽下去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沒等他爸開口立刻嗆聲:“我去你家干嘛啊,好容易出個院的,當然是回自己家自在些啊?!?/p>
說完趕緊朝遲北元那兒也看眼。
江旬:“你在我那兒不自在?”
遲牧年心里咯噔一聲,
雖然早出柜了,但此刻仍舊虛得不能再虛:
“也不是啊,就是哎,反正我不去你那兒。”
江旬瞥他眼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