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心疼和難過。
兩次過年,每一次江旬都失去了一個親人。
即便可能在他心中那壓根不算什么親人。
“誰想要放棄了,你別冤枉我啊?!边t牧年在那邊說。
江旬方才語氣是弱的,但很快又恢復成堅定地,專門解決問題的理智那一面:
“明天我跟叔叔說。”
“別明天啊?!?/p>
遲牧年想了想,
輕聲道:“還是,等到高考結(jié)束吧,那時候咱們時間多,
可以一起去說?!?/p>
停幾秒后故作輕松:“老同志接受新事物慢,但也還是講道理,而且他那么疼你,
不會有什么事的?!?/p>
江旬在那邊一直沒說話。
挺長段時間的停頓,他繼續(xù)說,
“那你要記得你答應我的?!?/p>
遲牧年立刻應說:“嗯嗯嗯,不丟下你,不放棄,
我記著呢?!?/p>
兩人對著手機又說了幾句,
江旬那邊就有人過來喊他。
遲牧年立刻說,“你去忙吧,
忙完趕緊睡?!?/p>
“好?!?/p>
江旬在那邊應一聲,
繼續(xù)道:“明天等我過來拜年?!?/p>
遲牧年在這邊笑笑,應說:“恩,好?!?/p>
掛了電話以后。
遲牧年才意識到,
江旬好像第一次那么鄭重地來說給家里拜年。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過,應該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