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著路上玩吧?!?/p>
遞完以后也不管里頭江旬的反應(yīng),打著傘往他們家跑。
等遲牧年上了樓,站在樓梯中間的一塊平底往外看。
那輛黑色轎車果然還停留在原處,車窗是開著的,坐在里邊的人應(yīng)該也正在看著他。
遲牧年快速收回視線,低頭去睨自己通紅的手心。
忽然覺得今年的雪是暖的。
遲牧年回到家的時候遲北元剛把最后一個菜端上桌,眼見他這樣有些奇怪:
“干嘛去了啊這么著急?還弄得一身雪回來?!?/p>
“玩雪。”遲牧年說。
進來以后拿著傘去他們陽臺上抖落兩下,把雪水都抖出去。
遲北元看他這樣笑了下:“難得啊,都好幾年沒見你玩雪了?!?/p>
“恩”
遲牧年低應(yīng)了一聲。
從陽臺能看到那輛轎車已經(jīng)開始往外面開,遲牧年回頭道,“爸?!?/p>
“等高考結(jié)束以后,我有話想跟你說?!?/p>
遲北元見他這樣認真,禁不住挑挑眉:
“什么事啊這么嚴肅?!?/p>
遲牧年想著大過年的還是別給人添堵了,只說:
“哎,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洗手。
坐到一桌子熱飯熱菜旁邊。
滿臉淡定給自己碗里添滿熱湯。
遲北元也在旁邊坐下。
先是奇怪,后來想起他兒子天天學(xué)習(xí)起來的拼命勁兒,感覺多半也不會有什么大事。
“行,到時候你再說,爸爸聽著?!?/p>
遲牧年沒應(yīng)他的,默默再心里盤算。
雖然遲北元平常對他挺放縱的,而且也容易心軟,但真正落到這件事上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