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師傅抬頭瞥了他眼,當沒聽見又轉(zhuǎn)回去。
心里應(yīng)該是在想現(xiàn)在的考生高考壓力太大,腦子都考壞了。
遲牧年卻很堅持,聲音越來越急:
“真的,您換一條路走吧,那條路真不行!”
“或者您要是嫌麻煩,就前邊一個路口把我們都放下去也行!不然車會翻的,車真的會”
遲牧年還沒說話就見到前邊天旋地轉(zhuǎn)。
砰——
大巴車翻了
他握緊司機旁邊的扶手,整個人再一次倒在大巴車的碎玻璃里。
但和上次那種清晰的死亡感覺不同。
這一回他只瞬間就睜開眼睛,對上的就是旁邊江旬焦急的臉。
身上的被子被掀開半床,床頭邊上的小燈亮了一盞。
這里還是江旬的房間
遲牧年看清楚后默默忽然松了口氣,往旁邊一瞥。
江旬急起來其實和之前樣子差不多,甚至不了解他的人壓根看不出他著急。
但遲牧年還是一眼就瞅出來,立刻安慰道:
“別擔(dān)心,我剛就是做噩夢了。”
一般人聽到他這么說就會直接安慰著說沒事,夢和現(xiàn)實都是相反的。
江旬卻從旁邊一臉認真地握住他的手,聲音放得極輕,額上的汗甚至比遲牧年還多:
“夢到什么了?”
“夢到”遲牧年不可能說實話,腦子一轉(zhuǎn)——
裝模作樣咳嗽兩聲:
“夢到我高考沒考好,咱倆一南一北,結(jié)果一次異地戀我坐車去看你,發(fā)現(xiàn)你背著我跟其他人好了。”
說完還故意坐起來,掐住江旬兩邊的臉。
“你說我該不該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