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看著面前不遠(yuǎn)處的操場,聲音聽著有些遙遠(yuǎn):
“你是不是都不記得了,
咱倆從初二開始就坐一起,
平常干什么都在一塊,就跟你現(xiàn)在和江旬那樣?!?/p>
“而且那時候就算是老師讓我跟你分開坐我都沒同意,每次都偷偷搬回來。”
遲牧年回憶了下當(dāng)時的情況,
不太確定地看他:
“不是因為你暗戀聞雪么?!?/p>
“我暗戀聞雪?”蔣天眉頭挑得更厲害。
“對啊,大家都這么說,而且她那個時候就坐你前邊。”遲牧年說到這個頓幾秒,試探地往旁邊看:
“難道不是嗎?”
蔣天已經(jīng)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但他心里早已經(jīng)不對這個人抱有多的期望,現(xiàn)在要真的出口反駁好像也沒什么意思。
只問他:
“那你和江旬呢,說清楚了么?”
遲牧年現(xiàn)在回想起那天發(fā)生的事情都有些臊:
“之前是個誤會?!?/p>
蔣天繼續(xù)問他:
“哦誤會,那現(xiàn)在是正式在一起了對吧?!?/p>
遲牧年心里不想把這件事弄得人盡皆,但真的被問到跟前了也不太愿意直接說沒有。
沒說是,也沒有立刻反駁。
蔣天見他這副欲言又止本來也不想直接戳穿,后來才冷笑一聲:
“就你這樣,你是玩不贏他的?!?/p>
“他能在那時候說那些惡心話騙我,那他將來有一天也會像現(xiàn)在這樣騙你?!?/p>
遲牧年從小護(hù)人護(hù)慣了,即便蔣天說得也許有道理,還是選擇下意識選擇護(hù)短:
“他是有問題,但我了解他?!?/p>
“他只是從小沒什么安全感,但不會傷害我,而且——”
“你自己想清楚吧?!?/p>
蔣天打斷他后邊要說的,明顯不想多聽。
徑自從臺階上跳下,把手里快被他擰成麻花的礦泉水瓶丟到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