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牧年又只剩下一個字。
那邊停頓幾秒,江旬忽然問他:
“我怎么覺得你好像不太高興?”
“沒有啊?!?/p>
“真的么?”江旬顯然不信。
仗著人看不見,但遲牧年在這邊癟癟嘴:
“真的真的?!?/p>
江旬:“那我明天來家里接你?!?/p>
遲牧年很干脆:“不要?!?/p>
江旬:“”
“年年?!边@回聲音里透著無奈。
遲牧年故意沒直接應(yīng)他:“喊哥,沒大沒小的怎么回事??!”
“那到底是哥哥還是男朋友?”江旬問。
“不知道?!边t牧年在床上翻了個身,嘴里嘀嘀咕咕的:
“以前喊哥的時候一天恨不得八百條消息,現(xiàn)在換了個稱呼就什么都沒有了?!?/p>
一句話轉(zhuǎn)了個彎就能轉(zhuǎn)明白,遲牧年自己說完以后都有些不好意思,
“呃,我是說”
對面突然傳來一串笑聲。
人似是從來沒有這樣笑過,像是冰山初融后的河邊,被雪水浸潤后清冽自然,等待來年再開滿粉色的小花。
三份慵懶,兩分輕松,剩下五分全是愉悅。
亦是獨屬少他這個年紀(jì)里的少年氣。
遲牧年差點都聽愣了。
飄忽在頭頂上剛那點尷尬全部都飛不見。
結(jié)果下一秒對面就說:
“哥哥,你好可愛?!?/p>
“我喜歡你?!?/p>
遲牧年:“”
耳尖一燙,沒等對方再說什么就快速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