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壓下身體里的欲望,低聲問他:
“難不難受?”
遲牧年從小發(fā)燒就跟喝醉一樣,費力睜睜眼,后來死活睜不開:
“唔難受”
江旬去客廳找了退燒藥給人喂下。
這個是沖劑,效果好但苦。
遲牧年喝了一口就不肯喝了,咖色的藥漬從唇邊滴到床上。
臉埋在江旬懷里,哼哼唧唧不愿意動。
嘴里“不要不要”的,叫得江旬像在火上烤。
本來剛才親他的時候就有,現(xiàn)在更是,捏著人下巴嘆口氣:
“下次等你清醒的時候再叫?!?/p>
江旬說完以后重新給人找了吞咽的退燒藥,喂進去的時候自己含了口溫水。
舌尖幫他頂著順下去。
遲牧年喝完藥乖乖窩回床上。
江旬給他把周圍被子全部掖好,轉(zhuǎn)頭去了廁所。
在里面待了快四十分鐘才出來。
擦著頭發(fā),江旬靠著自己臥室門站著。
他的臥室和以前不同。
除了床,其他全都布置成和遲牧年的一模一樣。
而他本人此刻躺在這里,其實就跟躺在自己家沒有任何區(qū)別。
就連遲牧年房間那個壞了的飲水機,江旬都買了個同款扔角落里。
“你醒了以后看到這些會害怕嗎?!?/p>
江旬重新坐到床邊,環(huán)顧一遍四周,看著人笑出來:
“害怕我也不會改,因為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了?!?/p>
那天親了他,雖然不在江旬計劃之內(nèi),但他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