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牧年這樣想著。
結(jié)果又站了不到十秒,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從他們這大門口往這開。
停在不遠處,江旬——
和一個女孩兒一塊兒從上邊下來。
雖然遠遠看不清臉,但遲牧年也能看出這個女孩是精心打扮過的,很貴氣,從衣著看就和江旬十分般配。
眼見他們往房子這里走,遲牧年心微怔。
下意識拐進旁邊一條小路,躲在樹后邊。
躲好以后遲牧年才反應(yīng)過來——
他為什么要躲?
但很快眼前的一切就不容他思考。
江旬他們家門口,兩個影子逐漸靠近。
分開以后,江旬從側(cè)邊拍拍她手臂,低頭說了句什么。
遲牧年定定看著都不動了。
心里除了震驚,還有種異樣的情緒卡在嗓眼里邊。
又酸又澀。
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都是冰的。
到后邊干脆不去看了,垂著腦袋,盯著底下自己的鞋子。
盯了快三分鐘,后面有人喊他。
“遲牧年。”
低沉的嗓音,尾音放得很輕。
江旬似乎不知道他在這里,隔著黑夜朝人看過來:
“怎么在這?”
遲牧年抬頭看著面前的卷發(fā)的青年,隔了半天小腦袋重新垂回去:
“你這幾天怎么不來上課?!?/p>
因為他的出現(xiàn),江旬嘴角原本還噙著一點點笑,可等走進后發(fā)現(xiàn)遲牧年凍紅的臉,嗓子也是啞的,眼底笑意一掃而空。
握住他手腕把人往遠處屋里帶,急聲道:
“你在這等多久了?”
“沒多久,不到一個小時。”遲牧年被他扯手里,聲音小小的。
江旬把他帶進屋子,開燈以后,快速打開一樓全部地暖。
從廚房給他倒了杯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