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旬回頭的時候兩人視線剛好碰到一起。
被抓包以后遲牧年立刻偏頭沒看他。
江旬也收回注意力,只是走路的時候肩膀往旁邊挪了半寸。
只一厘米就會和對方的貼緊。
音樂節(jié)本來五月份就得上。
結果因為樂隊里有人熱感冒,一個人感冒其他人都跟著。
感冒完剛好趕上全運會,
隨城被安排成比賽現(xiàn)場之一。
等到暑假全部結束,十月份的時候才給抬上桌。
顧姍姍的歌最后沒被選上。
她本人似乎還挺坦然,去音樂節(jié)那天的一大早就在只有他們四個人的小群里發(fā)語音,
中氣十足:
“哎哎哎,群里的各位,下午三點你們都別忘了?。 ?/p>
“音樂節(jié)不讓帶吃的進去,
但里面吃得挺多的,帶好錢就行?!?/p>
“我還要再帶幾個朋友,
哦對了,音樂節(jié)會很吵,你們穿盡量舒服的衣服。”
“但千萬別跟上次那樣穿個校服,
丟死人了快!”
遲牧年躺床上聽完所有語音,
貼著手背的眼睛輕垂下去。
昨晚空調溫度調太低了,而且他每年換季時候都睡不太好,
一下冷一下熱,
腦子里像有幾千只蟲子在爬。
人比人氣死人,江旬從小失眠專業(yè)戶了,可不管什么時候看起來都挺精神。
遲牧年坐起來揉揉太陽穴,
閉著眼睛挪到房間外洗漱、吃早餐,再半睜著眼睛慢吞吞走回房間。
趴桌上的時候,手從底下包里摸了張物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