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旬從他的口袋里掏出個布包,里邊耳機線整整齊齊疊放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很久沒用過。
“你喜歡我只黏著你一個人,你很享受這種感覺?!苯f。
遲牧年在他這句話里靜默片刻。
剛好他們這趟公交來了,遲牧年從他手里把自己耳機包拿回來。
沖人一嚷,
“我不享受,自己愛干嘛干嘛去?!?/p>
跑幾步后直接跳上那輛車。
江旬緊緊跟他身后,在人找到位置的時候貼著他坐下。
“我錯了?!彼J錯認得飛快,在對方還沒還嘴的時候又說:
“是我喜歡只黏著你,而且特別喜歡?!?/p>
江旬總是說自己離不開他。
遲牧年聽在耳朵里嫌棄他,實際上心里還是默默記住了他說的。
即便他們都這么大了還一直記得。
遲牧年沒理他的道歉,想把耳機扯出來掛上,手卻被江旬握?。?/p>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年沒去找你的事?!?/p>
遲牧年很想說沒有,但看著車窗外略過的街道,還是道:
“我不該那么小心眼的,尤其是你還經(jīng)歷過那些事情?!?/p>
“這換做是我,我可能活都活不下去?!?/p>
“本來就是兩件事,你就是太好了,這件事你本來就可以怪我?!苯^枕在他肩膀上。
遲牧年:“不是說讓我都忘掉么?”
“后來想想,那樣太卑鄙了?!苯畟?cè)著去看車窗里遲牧年的影子,認真說:
“你可以記一輩子,讓我永遠都欠著你?!?/p>
遲牧年扭頭看他,江旬在他看過來的時候目光回頭。
目光堅定里帶著溫柔。
遲牧年忽然有些后悔。
去網(wǎng)吧打游戲,兩個人還買了同款手表,本來應(yīng)該一路去一路回來都高高興興的。
現(xiàn)在卻又突然提到之前的事。
蔣天說江旬總是不合群,獨來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