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旬在他這句話里的腳步微頓。
偏頭往開水房里瞥了眼,從里邊人的后腦勺一直盯到踩在光滑地板上的鞋尖。
繼續(xù)往前走。
遲牧年發(fā)現自從坐一塊兒,
江旬對他黏得比以前更厲害了。
之前只是做什么都要跟著。
這回跟著還不夠,上課下課,一有時間對方就喜歡扯著他的手攥住,
捏著虎口或者只單純玩手指。
小時候江旬就經常喜歡這樣。
但他們已經長大了啊。
兩個高中男生一個給另一個人牽指頭玩,這叫個什么事兒啊。
問題是下課藏著掖著,上課的時候稍微動靜大點就能被老師點出去站著。
遲牧年身體不好,一點兒也不想出去吹涼風。
所以當他很嚴肅地跟人說:
“老實點你,別影響我聽課?!?/p>
江旬就變了,改成左手在底下揪著他衣角玩。
他自娛自樂玩得很開心,
就這樣另一只手都能熟練地把黑板上的化學式子記下來,還順便配了個平。
遲牧年:“”
等到大課間跑步的時候,遲牧年看到連跑步都要跟他貼這么近的江旬。
實在沒忍住,
邊跑邊對他:
“江小旬,你是不是有什么雛鳥情節(jié)。”
“雛鳥情節(jié)?”
“對啊,我有時候甚至懷疑你是不是沒把我當成你哥?!?/p>
江旬呼吸都漏掉一拍。
被發(fā)現了?
但很快遲牧年繼續(xù)說,
“是把我當你爸爸了?!?/p>
江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