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朝著其他人,這句話卻又不像是對著他們說的。
本以為江旬還會跟之前那樣當(dāng)他不存在。
結(jié)果這回卻睨向他的眼睛,聲音沉下來:
“既然知道他胃不好,剛才就不該選那家飯館?!?/p>
蔣天一句話被噎回來,看著他皺眉:
“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我?guī)нt牧年出去吃飯是在故意害他?”
江旬站著沒動,看向他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這個意思。
像是根本沒把他那些話
放眼里。
蔣天冷笑一聲:
“那像你這種,不管他在做什么,走到哪兒都非要拉著他一起,不管他想不想愿不愿意,這樣就是尊重他了?”
“不是我非要跟他一起?!?/p>
江旬朝他這邊走過來。
兩個人差不多高,蔣天骨架子大,但江旬五官更立體,而且從臉到身體都自帶一種異域的氣場,像是布滿潮氣的空氣,很悶,也很稀薄,輕易能讓人喘不上來。
他壓根不是什么普通的高中生。
這是蔣天現(xiàn)在唯一的感覺。
“是他自己愿意陪著我?!苯粗砩衲獪y的臉,嘴角卻微微勾起:
“他離不開我。”
“你——”蔣天被這股壓力激得往后退半步。
下一秒又要往前走幾步,很快被旁邊幾個男生拉開。
他們剛在飯桌上就察覺這倆氣氛不對,趕緊開口:
“好了蔣哥,多大事啊,站廁所門口說不值當(dāng)?!?/p>
“那什么江旬,你也少說兩句啊,不就是鬧肚子嗎,就當(dāng)排毒了!”
“走走走,回教室,一會滅絕師太來了又得訓(xùn)人?!?/p>
“就是就是,快回去吧,回去坐著在說?!?/p>
說叨說叨,蔣天被旁邊幾個他們班人拉走,臨走的時候回頭往江旬那看。
后者注意力早就不在他身上,靠在墻上看手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