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江旬這長相,太耀眼,好像隨便干點什么事都能成為全場焦點。
當著其他人的面,遲牧年也還是不想真讓人抹不開面,再沒拒絕,低聲說了句:
“謝謝?!?/p>
江旬給完面包就回位置上了。
等他走了程成才問遲牧年,“剛才給你的你沒吃呀?”
“啊,我剛才在樓下,不小心把糯米弄到他衣服上了?!边t牧年說。
“所以你早碰見他了啊。”程成明白過來,又感慨一聲,“哎喲喂,你倆這緣分?!?/p>
靠近走廊坐著的蔣天第一次覺得自己那么多余。
江旬剛才往人桌上放東西是直接越過他,完全當他不存在。
蔣天挑挑眉,朝后邊瞥了眼,往遲牧年這邊側(cè)了個身,低聲說:
“不想吃就給我?!?/p>
遲牧年回頭看了眼江旬,把面包放進自己桌洞最里邊。
沒說話,也沒吃。
后來連續(xù)一個多月遲牧年都沒和江旬說過話。
雖然是在同一個班上,但真要想完全避開也容易。
平常坐位置上不動,真要對上面了也裝沒看見就可以。
江旬本來話就少,他不主動他倆就完全沒交集,一切似乎都和以前他們在幼兒園的時候重合。
唯一不同的,是那個時候遲牧年避開的是反派江旬。
后來遲北元也知道這事兒,回到家就問他,“我今天在學校看到小旬了,他沒去找你?”
遲牧年剛上完晚自習,拎著衣服準備去洗澡,聞言“啊”了聲,狀似隨意的語氣:
“我們在一個班。”
“一個班?”遲北元這些天總被外派學習,還真不知道這事,聽見兒子這么輕描淡寫也奇怪:
“那之前怎么沒聽你說過?!?/p>
“沒什么好說的?!边t牧年淡道。
他這樣遲北元更無法理解:“怎么就沒什么了,當年他因為家里的事突然走了,你不是還難受挺久的么?”
遲牧年現(xiàn)在不想說這個,說起來心里也堵,只道:
“爸,明天我不坐你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