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旬盯那看了許久,舔了兩下嘴唇。
突然想吃棉花糖了。
好像只要這個人出現(xiàn)在哪兒,就算是地獄都能開出花來。
遲牧年卻一下站起來,叉著腰站遠處看看,到最后滿意地點點頭。
環(huán)顧四周后對他說,“走吧走吧,都這個點啦,估計我爸已經(jīng)在等著我們了?!?/p>
“好。”江旬收回目光。
兩人馬不停蹄地收拾地上的東西。
抹布臟得沒法要了,遲牧年干脆一塊兒丟進垃圾袋里。
咔噠——
一直緊鎖的門突然被從外邊打開。
阮婉婷穿著一身黑色羽絨服,慘白的臉看著比之前更瘦,長發(fā)被高高盤在腦后,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手里拎了個箱子。
進來的時候先在門口頓了下,又瞥向窗戶上貼著的兩只小兔子,最后才面無表情地看向他們倆。
這幾年里遲牧年一共見過江旬的媽媽兩次。
江旬走了。
昨天晚上問他還會不會留下來一塊過年,江旬沒回應(yīng)他的時候遲牧年就有這個心里準備。
冬天太陽出來的晚。
第二天一早,外邊天全都是黑蒙蒙,遲牧年就感覺有人背對著他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
默默穿好衣服、褲子,下床的時候動靜放得極小。
遲牧年感覺到了,卻一直閉著眼假裝沒聽見。
直到房間門開開,他聽見江旬很小聲的,對著他喊了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