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旁邊走了會,也察覺出他倆情緒不對。
他從來不敢問江旬,只湊到遲牧年耳邊:“你倆咋啦?”
江旬一直不聲不響,遲牧年說了個“沒咋”。
這倆氣氛怪怪的,程成跟在旁邊走也覺得沒什么意思,就挑頭過去找其他同學。
旁邊少了個能說話的,他們倆繼續(xù)往前走。
臨近家樓下,遲牧年走路速度越來越慢。
他其實早不氣了,剛那路上就是在想一會怎么把人拐上樓吃飯。
沒等他想清楚,要進樓棟之前江旬忽然伸出手,扯住他身后的書包帶子:
“我給你看,哥?!?/p>
這句話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江旬低著頭,怯生生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可憐,連帶聲音也變得極小:
“你別不理我。”
遲牧年愣在原地,眼睛都瞪圓了,瞬間在心里罵了自己八十幾遍。
鬧什么鬧啊。
明知道對方昨晚可能經(jīng)歷過什么,還裝著不理他。
遲牧年嘆口氣,立刻上前搭住他肩膀,“是我的錯,剛才不該冷著你那么久。”
江旬幾乎是在人靠過來的時候直接從前邊抱住他,兩條手臂在人身后摟得死緊。
眉眼在他肩上蹭蹭,看似非常依賴的模樣,實際上從快餐店出來以后,江旬的心臟連著骨頭一直漏風,腳底是失重的。
也就是這個擁抱,身體里這些窟窿才被面前這個人勉強堵住。
江旬最后還是跟遲牧年回了家。
到了家沒等人招呼,江旬已經(jīng)主動把外套脫下來。
他今天身上除了短袖還套了件黑色外衣,這一脫脖子上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