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好像個渣男。”
自行車上的遲北元一腳踩空,也不知道他兒子怎么突然爆出的金句,笑得合不攏嘴:
“你還知道渣男呢?”
遲牧年“啊”一聲。
“跟同桌小姑娘吵架啦?”遲北元開他玩笑。
“沒?!边t牧年身子往前,臉貼著遲北元的背,心里想到什么說什么,“人是個男孩?!?/p>
遲北元:“”
哭笑不得:“你說的是小旬吧,你倆還鬧呢?”
“不是他鬧,是我?!边t牧年嘆口氣。
苦大仇深的樣子看得遲北元直樂呵。
臭小子,怎么跟個女孩子一樣。
遲牧年不知道他爸在樂啥,攥在人腰上的衣服沒松手。
周末兩天往往比平常過得快,一晃就沒有了。
到了周一,幼兒園早上八點就開始熱鬧。
遲牧年從書包里拿出幾個玻璃瓶子,白白的牛奶上面撒了層金黃色桂花。
“年年,這個是什么呀?”程成一看到他就湊過來了。
“桂花牛奶?!边t牧年說。
面對兩道看過來的疑惑目光。
遲牧年笑一下:“桂花是我和爸爸周末的時候從樹上搖下來的,曬干以后裹著糖漿釀成桂花蜜,喝的時候舀兩勺放牛奶里就可以啦?!?/p>
他用小瓶子裝著,分別送給了程成和顧姍姍。
顧姍姍是之前說他是“壞人”的女孩子,但他倆同桌久了,關(guān)系比之前好不少,手工課還一起剪了只小兔子。
“這個好好喝哇,你爸爸真厲害。”顧姍姍咬著吸管。
程成早就顧不上吸管,直接對瓶吹,吹完以后把瓶蓋兩邊都舔干凈了,舔完以后眼巴巴沖他:“還有嗎?”
遲牧年又從包里拿出兩瓶,“你幫我把這個給江旬,另外一瓶就是你的?!?/p>
江旬就坐在程成后邊,但兩個人從來都沒說過話。
“我不要?!背坛陕牭竭@個一臉嫌棄,兩根食指搭在一起,扭捏道:“我平常都不跟他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