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旬想了想,對他說:
“那你在這等我,我下去買。”
“好。”遲牧年翻了個身,重新滑進(jìn)被子里。
很快懷里就被塞了個手機(jī)。
是他自己的,電話那頭正連著江旬的手機(jī)。
“干嘛啊”遲牧年不理解,被子里面往外冒出半個腦袋,覺得想笑:
“多大了啊江小旬,下去買個餃子還要我電話陪你啊?!?/p>
“一直通著就可以?!苯f。
遲牧年更加無語,這什么毛病啊,他又不會跑。
但還是接過來,懶洋洋的:
“好,通著通著?!?/p>
江旬出門的時候就在跟他通手機(jī),偶爾在里邊說一句。
也不一定要遲牧年句句都回應(yīng)他。
下樓以后電梯等了快十分鐘才上來。
里面人是滿的,說是附近幾家餐館因為空調(diào)開太久停電了,大半夜的好些人往他們酒店涌。
這也包括程成他們。
一行人挪到龍蝦館對面的酒店,剛好和遲牧年他們在同一家。
宿醉整得頭疼得要死,但就這還是擋不住高中生的朝氣,排隊在底下辦退房手續(xù)的時候,打著哈欠,嘴上還在討論畢業(yè)旅行準(zhǔn)備要去哪兒玩。
程成給遲牧年打電話發(fā)現(xiàn)那邊占線,就遠(yuǎn)遠(yuǎn)瞧見江旬從電梯里出來。
心覺他倆可能在一起——
剛想沖上去一喊,就見他們這萬年冰山臉低著對手機(jī)里的人說了個:
“寶寶?!?/p>
嘴角還噙著一點點笑。
大程子像是受到十萬電擊的爆刺,想要從后邊拍人的手迅速收回來。
左右看看。
懷疑自己酒還沒醒。
“寶寶寶?”
寶寶
遲牧年在被子里翻了個身,
因為一整晚好容易平息下來的那點心緒又被勾得翻起來,輕叱一聲:
“你突然說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