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牧年跟他說話都要仰著腦袋。
他面無表情,一如三年前的江旬:
“高三年級辦公室,他在向左拐最靠近樓梯的第一間?!?/p>
遲牧年說完以后繼續(xù)他們教室走。
江旬只原地停了幾秒就快速跟在遲牧年身后,
先是沒說話。
等他們一前一后地進了教室,才低低道:
“好?!?/p>
“我知道了?!?/p>
他眼角低垂,
嗓音聽上去像是啞的。
班里人這時候還沒到齊,程成見他倆一起進來也沒覺得奇怪,等遲牧年坐下的時候還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
“你們一塊去的食堂?”
“沒,
我自己去的?!边t牧年說,從桌洞里拿出他記單詞的小本。
“???那怎么還一起回來啊?!?/p>
“只是碰巧。”遲牧年聲音很淡。
他這一個月里對對方的態(tài)度程成不是看不出來。
作為從小看著他們長大的,
程媽媽對這事是真挺上心,
戳他胳膊:
“噯,你倆到底怎么回事啊?!?/p>
“什么怎么回事?”
程成見他不溫不火的,往講臺上看看,
見老師還沒來干脆坐到蔣天位置上,附人耳邊:
“你倆這不對勁啊,這么多年沒見面了,怎么就這個態(tài)度?”
遲牧年覺得奇怪:“你怎么現(xiàn)在這么替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