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好吧?!?/p>
掛了電話以后,遲牧年趕緊再給江旬打過去。
他現(xiàn)在多半是沒辦法到那邊去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幫著跟t6店員說說,讓江旬在那待一個晚上。
折騰那么久已經(jīng)夜里兩點四十。
還有三個多小時天就亮了,他可以到t6接人!
手機那邊響了好久,
人這輩子一直在變,
小時候喜歡把“永遠”、“一定”掛在嘴邊,好像這樣的承諾完不成天就要塌了。
等到大一點,腦子里就會選擇性地遺忘點什么東西,
之前說得那些都被拋之腦后,有時候可能是假裝的,但更多是被掩埋在應(yīng)接不暇生活里。
時間久了,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之前的那些小習(xí)慣、被人寵著慣著的臭毛病,也在成長的歲月里消失大半,再提起來自己都覺那是在瞎矯情和無理取鬧。
都長大了。
珞槐路南三中學(xué)站。
公交車鼓鼓囊囊從遠處駛過來,
因為負載太大,前前后后都是汽車,它開得極慢。
三步一卡,
五步一停,不到四米的距離硬是堵了快二十分鐘。
好不容易停下,里面的人都跟下餃子一樣擠出來。
這個點下車的大多都是學(xué)生,
下車后全都往不遠處的學(xué)校里沖過去。
擠到最后,車門里擠出來個青蔥少年,
高高瘦瘦,白凈的面容干凈清爽,親和的長相又不過分孱弱。
抽條得像棵小白楊,
陽光打下來,
是遠遠看著都能一眼挑出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