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牧年一顆心快要掰成兩瓣操,都沒注意他們班現在人都快給坐滿。
除了他的新任舊任,倆同桌。
預備鈴響了兩次。
江旬打熱水的時候,蔣天就靠在開水房的墻邊上,手里捏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頭。
整個南三是不讓抽煙的,學校對這種事抓得特別緊。
從江旬進來的時候蔣天就盯他,一直盯到他把手里兩個顏色形狀都一模一樣的保溫杯全部灌滿熱水。
江旬早注意到他了,但他就是能把所有除了遲牧年以外的其他東西自動屏蔽掉。
他忽然覺得自己手里這個不是遲牧年的保溫杯,而是帶著某種象征意義的獎杯,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這想法放小學里都幼稚至極。
但江旬此時此刻就是這樣在想。
開水房里煙霧繚繞。
江旬剛把兩個水杯的蓋子都擰上,從人進來起就緘默如深的蔣天忽然道:
“你還挺有本事啊?!?/p>
江旬扭頭看他,但不是看這個人,只是睨向對方的手。
那里沒有遲牧年的保溫杯,只有一個孤零零的煙頭。
蔣天注意到他視線,以為對方只是單純在看他的煙,故意抬起來晃晃,挑釁道:
“你要舉報我么?”
江旬抬頭睨他,“我為什么要舉報你?”
太蠢。
而且那樣遲牧年肯定會不高興。
為了其他無關緊要的東西引發(fā)他們之間的矛盾,江旬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為什么?你不是跟老高關系好么。”蔣天故意挑眉,看向他的時候意有所指:
“說換位置就給你換,也沒個理由?!?/p>
江旬表情很淡,看向他的時候答了個別的:
“我和他沒關系,但我和遲牧年有關系?!?/p>
“什么關系?”
“與你無關。”
蔣天冷笑一聲,等江旬出去以后才在里邊很不屑地接了句:
“不就是總把你當弟弟護著么,有什么好顯擺的?!?/p>
江旬在他這句話里的腳步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