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阿祿詢問他的事情,賈敬確實(shí)也都考慮的差不多。如今他大哥賈敷不在京中,事情鬧開,也頂多是傳到他嫂子史云棠那里。
而他這個計(jì)劃,早已經(jīng)想好,也跟史云棠提過,只不過那次,史云棠并未同意。
但賈敬自覺這次先斬后奏,有先前那次的提議,史云棠應(yīng)當(dāng)會有準(zhǔn)備。
而西府那頭二叔賈代善那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且不說東西兩府,東府為尊,賈代善本就不怎么插手東府的事務(wù)。
就說賈敬的父親賈代化雖然已經(jīng)去世,可到底還有大哥賈敷在這兒,他如今還是賈家的族長。
賈敬有什么事情,賈敷會來處理,挨不著賈代善什么事。
唯一讓賈敬頭疼的,是蕭淮川那里。
一想到明天蕭淮川就能知道他今日在春風(fēng)樓的“豐功偉績”,賈敬的后頸當(dāng)即炸開一層冷汗,皂靴在桐油木階梯上打了個滑,當(dāng)即天旋地轉(zhuǎn),向前栽了下去。
“二爺小心!”
就在賈敬以為自己要滾下樓的那一刻,勁瘦腰身被一道臂彎用力箍住。鼻尖瞬間漫開一陣清冷松香。
這味道他再熟悉不過。
賈敬下意識仰頭看去,就撞進(jìn)了那雙映著燈籠燭火的漆黑鳳眸。
“淮哥……”
賈敬喉頭滾了滾,翻涌的酒氣直往上涌,頭暈的更厲害了。
他這是醉了?
怎么在春風(fēng)樓看見了蕭淮川?
蕭淮川攬著賈敬腰部的手臂一個用力,就將人從木梯上帶了下來,凌空之感,讓賈敬下意識用手抓住蕭淮川的肩膀。
“太、太子殿下,二爺讓小的……”
一旁的阿祿伸著手準(zhǔn)備接過自家主子,卻被蕭淮川冷冷斜了一眼,“去一旁守著去。”
蕭淮川將人抵在樓梯旁的暗處,不仔細(xì)看,無人能注意到這處角落。
待賈敬腳踩到實(shí)處,都還是恍惚狀,目光呆呆地望著眼前之人。
蕭淮川同樣看著賈敬,忽然他一個低頭,薄唇幾乎擦過賈敬的耳垂:
“賈二爺在此處玩的可盡興?”
蕭淮川說話間,溫?zé)岬臍庀姙⒃谫Z敬的雪白頸側(cè)上。
賈敬忍不住地渾身一顫,不由得朝一旁偏過頭去。
聽著蕭淮川的稱呼,賈敬就知道,蕭淮川多半是氣他在春風(fēng)樓,故意揶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