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川抬手掩住眉眼,想要遮擋住眼底還未削減的欲色,又好似想要遮掩他骯臟齷齪的心。
窗外,偶有一絲冷風(fēng)從軟煙羅紗窗縫中擠入,拂過蕭淮川滾燙的肌膚,卻吹不熄他那灼熱難忍的燥意。
“啪!”
蕭淮川抬手便抽了自己一巴掌,臉頰瞬間紅了一片,他卻不甚在意。
火辣的疼痛提醒著蕭淮川,這一切是多么的荒唐。
他就這么坐著,不動不睡,直至天邊泛起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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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敬睜眼時(shí),懶散的伸了伸懶腰,昨晚睡得好,起來精神氣十足。
他像是想起什么,撈起旁邊掛好的衣裳,兀自穿了起來。
素雪進(jìn)門時(shí),賈敬已然將衣服穿好。
“誒,二爺醒了怎么不喚奴婢?”
素雪將手中的洗漱盆具放下,就要上前幫賈敬整理衣物。
賈敬擺擺手,邁步就要朝外走去,“我去瞧瞧淮哥醒了沒有?!?/p>
素雪聽聞連忙道:“二爺,太子殿下天將將亮?xí)r,便已經(jīng)回了宮了?!?/p>
賈敬一愣,腳步頓住,轉(zhuǎn)頭看向素雪,“回去了?一大早?”
素雪點(diǎn)頭:“是,說是宮中有急事,速尋太子殿下回宮?!?/p>
賈敬一聽,心中不禁一緊,語氣透露著焦急,“宮中有急事,可說了什么急事?可有給我留什么話?”
“殿下說,讓您好好休息,其余的,殿下便沒說了,奴婢也不清楚什么事?!彼匮u頭。
賈敬心中的焦慮未消,想著會是什么急事。
難道是天豐帝尋蕭淮川有急事?
還派人來寧國府通報(bào),天豐帝是知曉蕭淮川昨晚未回宮,歇在了他這兒?
一想到這個(gè)可能,賈敬就更加急了,朝食吃的都敷衍了許多。
素雪見了,忍不住勸道:“二爺,您今日還得當(dāng)差,下值都到傍晚了,可多用些吧。”
賈敬隨意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緊接著,他不死心地又問素雪:
“太子殿下走時(shí),神情可有什么異樣?”
其實(shí),蕭淮川平日里是喜怒不形于色,慣是從容不迫之態(tài),想從他的神情看出一些事來,不可謂不難。
賈敬這么一問,也沒指望素雪真的能答什么。
若不是待會兒他急著去翰林院當(dāng)值,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尋蕭淮川。
賈敬扯了扯嘴角,只當(dāng)自己關(guān)心則亂犯了蠢,剛開口道:
“算了,就……”
誰知素雪當(dāng)真遲疑了一番,賈敬臉色一肅,追問,“太子殿下有不同以往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