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勾唇,“他若是不想重用我,到哪里都會是蹉跎,在翰林院的故紙堆里清靜清靜,也沒什么不好?!?/p>
高調(diào)行事之后,就該斂起鋒芒,來麻痹天豐帝了。
如今賈敷安然無恙,他若是真的借黑衣人撈一波剿匪的功績,逼迫天豐帝妥協(xié),那么之后是得躲上一陣兒了。
“哥,我做個富貴閑人,才是他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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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上朝前還有半個時辰,京兆尹陸如松被衙役急急忙忙從夢鄉(xiāng)中喚醒。
“到底發(fā)什么了什么事?”
陸如松對這種突發(fā)事情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京兆尹這個位置可不好做,出了事,半夜被人從床上拉起來,也是常有的事情。
這皇城根底下,多是皇親國戚,晚上能來京兆尹報案的,也都是這些人。
什么喝花酒打架了,各家子弟爭花魁種種。
“大、大人,是寧國府的賈大爺來報的案子,說、說……”
衙役跑得氣喘吁吁,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陸如松聽得更急。
“報的什么案子?”
“說府中二爺在京郊外被山匪綁了!”
陸如松臉色一白,“寧國府二爺?剛考上進士的那位敬二爺?”
若真的是這位,那這事兒可不??!
陸如松看了看天色,“快、快,去寫折子,等會兒早朝稟告給陛下!”
賈敷是剛開城門就直接騎馬到了京兆尹門口,動靜不可謂不小,因此還未上朝前,許多人都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
寧國府的敬二爺,昨晚在京郊外居然被流寇土匪綁了!
這還得了?
魯?shù)氐牧骺芡练艘呀?jīng)肆虐到京畿了?
甚至已經(jīng)膽大到去劫掠貴人們了?
一時間,無論是平頭百姓還是達官貴族皆是人心惶惶。
東宮
蕭淮川剛起,見身邊跟著的太監(jiān)忍冬一臉急色,微微蹙眉,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