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豐帝也因此事打擊過大,外加那金丹里摻著的毒,病重倒下,就算偶爾撐著,精神也大不如前。
國不可一日無君,請?zhí)颖O(jiān)國的奏折將天豐帝的案前堆滿。
“啪!”
天豐帝將桌案上的奏折一把掀翻在地,手顫抖著,“薛閣老、李閣老的奏請……這些老家伙……”
“保齡侯史進(jìn)……他也是你的人?”
“四王八公……還有這些清流官員,背后是賀家!你居然和賀家勾連上了!”
天豐帝癱在龍椅上,渾身泛著冷,像是被泡在冰水里一般,不能動彈。
“賀家如何?”蕭淮川冷眼,“那是母后和其母家該有的尊榮?!?/p>
天豐帝僅僅那雙眼睛還能動,他正死死盯著案前站著的蕭淮川,他嘶吼著,“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巫蠱娃娃是蕭淮洵放的,金丹的毒是蕭淮澤下的,結(jié)黨營私的也是蕭淮澤。”蕭淮川語氣平淡。
“可這一切,是你故意給他們希望,誤導(dǎo)了他們!”天豐帝大喘著氣。
蕭淮川垂眼,眼神冷漠,“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一招,是你最擅長的?!?/p>
“你其實(shí)不在乎是誰弄得巫蠱之術(shù),若是能借此將我廢了,更好,再不濟(jì)也要好好打壓我一番?!?/p>
“只是你沒想到,你一直看不上的蕭淮澤私下里拉攏了那么多勢力,還給你下了毒?!?/p>
天豐帝扯了扯嘴角:“所以你將這一切都查出來,又故意擺在朕的面前!”
“就是要借朕的手,把你這些弟弟全部拔干凈!”
蕭淮川哂笑,“你若沒有那么多疑心,又怎么會上鉤呢?”
“神宮監(jiān)的掌印太監(jiān)王定,眾人皆以為他是蕭淮洵的人,受賢妃恩惠?!?/p>
“他是你的人吧。”
天豐帝一愣,旋即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詭異的笑,“這你都知道?”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身邊的那個小太監(jiān)背叛朕!”
“他竟敢背叛朕!”
蕭淮川抬了抬手,帳后走出一人,正是東宮太監(jiān)總管,忍冬。
天豐帝見到人變得激動,“你竟敢背叛朕!”
忍冬此時面無表情,和往日笑臉迎人大相徑庭。
“奴婢沒得選,您用奴婢一家老小作要挾,讓奴婢做了圣上您的眼線?!?/p>
“殿下愿意給奴婢改過的機(jī)會,奴婢就是當(dāng)牛做馬,也會誓死效忠!”
天豐帝:“不!你應(yīng)該效忠的是朕!”
“這天下都該是朕的!都得聽朕的!”
他忽的開始大笑,笑著笑著,嘴角竟然有血流出,沒一會兒,他開始全身抽搐,漸漸不動,軟了身子,從龍椅上滑落,宛如一條死狗。
蕭淮川對天豐帝只覺得厭惡,他撇開眼,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