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川:“怎么看?他們兩人湊到一起,意料之中。”
無論是蕭淮洵,還是蕭淮澤,都不會站到蕭淮川這邊,他們聯(lián)手對付蕭淮川,是再正常不過。
賈敬沉默,確實(shí)如此,“淮哥何時(shí)知道的?”
蕭淮川稍稍頷首:“說起來,老三能拿捏老二,還是我在后面推了一把。”
賈敬一愣,驟然明白為何柳闕等世家子弟里會有人知道,按理說,蕭淮洵會將此事瞞得密不透風(fēng),原來這背后,居然有蕭淮川的手筆。
“這樣不是讓蕭淮澤得意嗎?”賈敬有些不解。
“得意?”蕭淮川緩緩勾唇,“就是要他得意?!?/p>
“若是他們分開,難免要多分散一些注意力?!?/p>
“倘若是這樣?!笔捇创ㄊ謭?zhí)著筷子,將相對著擺放的兩枚花糕疊在一起,一并夾到賈敬的碗中,“便能省下許多功夫?!?/p>
如今又有賈敬在他們之間挑撥了一下,互相猜忌,卻又不得不綁在一起,蕭淮川都佩服賈敬這神來一筆。
賈敬順勢夾起一個(gè)放入口中,慢條斯理地吃完,才道:
“蕭淮洵雖不會直接懷疑蕭淮澤泄露了這件事,但流言纏身,捅到圣上那里,他絕討不到好處。”
“而蕭淮澤看似是他的盟友,實(shí)則在這里拿了好處,蕭淮洵怎會甘心?”
“蕭淮洵本就是受脅迫才向蕭淮澤妥協(xié),本是為了藏著這事,如今弄得滿京城都知,那么他作為貴妃之子,還會再對出身不顯的蕭淮澤言聽計(jì)從嗎?”
賈敬說著抬起眼眸,對上蕭淮川的目光,兩人相視一笑。
蕭淮川:“阿元方才說,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貪墨銀兩,是還知道了什么?”
賈敬也不打算瞞著蕭淮川,他先提了水青,“蕭淮洵喜歡的正是崇雅堂的臺柱子水青,人稱青老板,淮哥應(yīng)當(dāng)知道吧”
蕭淮川點(diǎn)頭,賈敬接著說,“那水青可不甘愿跟著蕭淮洵?!?/p>
“他就是個(gè)逼良為娼的混蛋?!辟Z敬滿臉鄙夷,“水青也早有自己所愛之人,他……”
賈敬就將他這些日子跟蹤水青,前往南無寺,知曉了和尚凈塵,也就是李清臣,他和水青的往事。
蕭淮川稍稍挑眉,他知道平日里蕭淮洵干了許多強(qiáng)取豪奪的事情,卻第一次知道這么詳細(xì)。
“那你昨日去春風(fēng)樓,是與那青老板商議好,故意設(shè)了一個(gè)局?”蕭淮川盯著賈敬,緩緩開口。
賈敬身子微微一滯。
還真不是。
他前往春風(fēng)樓,只是想要一探王大人的虛實(shí),喝醉酒誤闖進(jìn)王大人的雅間,這是賈敬一開始就計(jì)劃好的。
但從李玉衡給他的酒中下藥的那一刻開始,之后的發(fā)展,都是賈敬的隨機(jī)應(yīng)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