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圣上對(duì)于官員狎妓一事,向來是睜只眼閉只眼,除了些流言,又能奈他何?”
賈敬頓開茅塞,“淮哥是怕我沾染上那些流言?”
“那些流言,我不在乎,便不能奈我何?!?/p>
蕭淮川見賈敬認(rèn)真向自己保證,示意這些影響不到他,有些無奈,
“我不是怕那些流言中傷你,而是怕你受委屈?!?/p>
“阿元本不該因著這些被議論,是我之錯(cuò)?!?/p>
無論賈敬如何,都輪不到外人議論,更不能當(dāng)那些人的飯后談資。
賈敬只覺得眼眶有些酸澀,他飛快眨動(dòng)著眼睛,聲音訥訥,“我沒你想的那般大義,我有自己的私心……”
他不是沒有其他辦法去揭露蕭淮洵養(yǎng)戲子一事,可他卻毅然決然的用了這個(gè)辦法。
賈敬也是今日才看清自己的心,或者說,他今日才敢承認(rèn)。
他心底藏著私心。
那些流言會(huì)有什么后果?
大抵如他嫂子史云棠先前所說,好人家的姑娘小姐難恐嫁與他。
可這樣的后果,賈敬求之不得,甘之如飴。
而除了這樣的后果,賈敬心底還藏著一抹不甘,是主動(dòng)壓抑對(duì)蕭淮川情意的不甘。
他縱著心中的不甘,借此將自己有龍陽斷袖之癖捅破。
說出口的話,便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既然已經(jīng)說了出去,賈敬也并不想再藏著掖著了。
上一世連上這一世,這些話已然遲了許多年。
只是在他向蕭淮川陳情之前,他需要確定一件事。
賈敬定定看著蕭淮川如深海般的鳳眸,“淮哥是否該給阿元一個(gè)解釋?”
蕭淮川一頓,緊接著輕輕挑眉,故作不懂:“什么解釋?”
該解釋的有許多,比如知曉賈敬為一個(gè)小戲子與蕭淮洵發(fā)生沖突,蕭淮川為何那般憤怒;比如春風(fēng)樓木梯下,蕭淮川那番近乎越界的親昵;再比如賈敬先前所不知道的天珍閣一吻……
“方才你明知我在裝睡,為何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