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
你不喜歡?你怎么……”
“我沒事?!?/p>
蕭淮川話未說完,賈敬便搖頭打斷,示意自己沒事。
無論蕭淮川是因為什么理由,他的所作所為都幫助到了賈敬,他該感激的。
賈敬應(yīng)該再說一句,感謝云云,可到底太過客氣,忍冬方才說的緣由,也在戳他自己的心窩,他說不出,也不想說。
一時間,清醒的思緒和內(nèi)心壓抑的情緒如颶風(fēng)一般,碰撞后交織卷在一起,復(fù)雜融合又互相拉扯,他盡可能的想要將兩者拉扯開,可無能為力。
失態(tài)的瞬間,賈敬迅速地將頭轉(zhuǎn)到了一邊,想要躲開蕭淮川的視線。
賈敬眼瞼半聳拉著,并沒有抬眼去看蕭淮川,努力扯了扯嘴角,向上牽起,“圣上親賜的圣旨,授了官,獲了功勞,這樣的殊榮,我怎么可能不欣喜?”
賈敬這番話一出,蕭淮川并未放下心來,反而眉頭蹙了起來。
賈敬強裝出的笑意在蕭淮川眼里,充滿著苦澀,強顏歡笑,莫過如是。
這樣的情緒和委屈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阿元的臉上。
他該是方才在眾人面前那樣,張揚肆意,光彩奪目。
賈敬的變化是因為剛剛?cè)潭脑挘?/p>
蕭淮川的目光落在忍冬身上,忍冬早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哭喪著臉,就差給賈敬跪了。
“二爺……”
忍冬的話剛開口,被蕭淮川鳳眼一掃,只是輕飄飄的一眼,忍冬瞬間閉了嘴,彎著腰退下了。
賈敬此時也終于將外泄的情緒再次壓了回去,見蕭淮川這樣,賈敬想起上輩子宮變,他親眼目睹蕭淮川身死,忍冬并不在現(xiàn)場,事后暗衛(wèi)將他帶離東宮,他問詢過忍冬下落,得知忍冬已經(jīng)殉主。
對于這位從小跟在蕭淮川身邊服侍、忠心的小太監(jiān),賈敬抿了抿,還是說道:
“這事與他無關(guān),你何必嚇?biāo)??!?/p>
蕭淮川認(rèn)真的望著賈敬,鄭重的一字一頓道:“阿元,這道圣旨,是你應(yīng)得的,無關(guān)其他。”
忍冬說的那句,若要算,也只是蕭淮川去請這份圣旨里最無關(guān)緊要的一個理由。
該是屬于阿元的榮耀,一份都不能少,這是阿元應(yīng)得的,誰都不能抹去。
至于他人,若是因為外界這些虛物而看輕了阿元,那這樣的人,也不配上阿元。
蕭淮川話中的意思,賈敬當(dāng)然聽得出來,也明白蕭淮川說出的是真話,可終究心里芥蒂忍冬說的那番話,看似玩笑實則試探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