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李大夫變了臉色,成總管面上也跟著沉了沉,“到底如何?”
李大夫眉頭緊皺,面色難堪,“實(shí)不相瞞,在下無能為力,那傷勢太重,若是燒降不下來……”
“這么嚴(yán)重?”成總管不信,反問,“你真的治不好?”
李大夫一聽,連忙搖頭,“這可不能賴到我的頭上,是下手的人太重了!”
“那三十大板,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就是給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也撐不下來,更何況賈家二爺是個金尊玉貴的瓷人哪里承受得住?!?/p>
李大夫一臉為難,“老夫是真的沒辦法,這寧國府這般尊貴,還是想辦法請?zhí)t(yī)院的太醫(yī)吧。”
成總管盯著李大夫看了好一會兒,慢慢抬起手。
束縛李大夫的力量瞬間消失,李大夫一個腿軟就跌在了地上。
“打攪?yán)畲蠓蛄??!?/p>
成總管一行人丟下這么一句話,就帶著一幫人消失了。
李大夫盯著他們那行人離開的背影,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踉蹌著起身,關(guān)了院門。
成總管回了梁王府,當(dāng)即向蕭淮澤稟告。
蕭淮澤此時(shí)正在書房練著字,聽著成總管匯報(bào),一言不發(fā),待手上這幅字寫完,才擱下筆,對成總管招招手,
“來瞧瞧本王這字如何?”
成總管看了一眼,對著蕭淮澤的字就是一頓夸,誰知蕭淮澤并未高興,他冷不丁冒了一句,
“都道賈培元的字一絕,你可見過他的字?”
成總管本就對字沒什么研究,對于賈敬的書法名聲也是不屑一顧,“王爺,那不過是他們互相吹捧的虛名罷了?!?/p>
這話倒是將蕭淮澤逗笑了,幸災(zāi)樂禍地開口道:
“也不知道蕭淮川到底看上那賈培元什么了,自小就不是省心的貨色,他還當(dāng)寶一樣護(hù)著。”
賈敬相較于他們,更像是蕭淮川的弟弟。
“如今鬧出包養(yǎng)戲子的名聲,他也算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了。”
“嘖嘖嘖,沒想到蕭淮川竟然向賈培元下這么重的手?!笔捇礉蓢K了幾聲,肉眼可見的好心情。
“太子是怕這壞名聲牽扯到自身吧?!背煽偣苈犑捇礉蛇@般說,“王爺這是信了?”
“哼,他最是會裝?!?/p>
蕭淮澤拿起他剛剛寫好的那副字,欣賞了一會兒,嘴上隨意道:
“信不信,派個太醫(yī)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