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原來那個不再以簡單男女來區(qū)分性別但在數(shù)量上也占據(jù)人口比例大半的女性在如今這個位面,不說當下,即便是這個種族的伊始記載中也沒有過任何有關她們的描述。
之前對于這個社會和種族尚且還不了解的路沉行也曾猜測過,是否是環(huán)境與基因影響,才導致的這個種族無論雌性還是雄性都擁有著這樣一副類似與人類男性的外表。
可在隨著更深的了解,以及郁成那次可以說是單方面輸入的交流后,即便沒有親身經(jīng)歷,那些串聯(lián)而成的細節(jié)也足以讓路沉行明確、辨析出,不論是他們那所謂的雌蟲、雄蟲、甚至是亞雌,他們無一例外都是經(jīng)由人類男性變化而來。
為了留存和繁衍,他們利用同族實驗,以不明手段將蟲族基因與他們融合,得到初代的「皿」。又在“皿”之后與其結合,誕生出擁有蟲族血脈的蟲人族。察覺此行有效,“皿”的數(shù)量也呈短期上升的姿態(tài)。
只是隨著這些低廉好用【皿】的推行與泛濫,弊端也隨之而起。
在其中占據(jù)主導地位和姿態(tài)的人們非但沒有將他們視為為種族延續(xù)而犧牲的救贖,而是真就如他們的名字那樣,將那些曾經(jīng)不久前還是同伴的“皿”們當作了真正的器具。
大概從那一刻起,在他們彼此的眼中他們便不再屬于同一物種。而再之后就是他們近代史記載的那些了。
說來也可笑,初衷是延續(xù)種族的他們最終反倒那些是被后世稱為“基因缺陷”的返祖存在要更加接近于人類的最初模樣。
可不論再如何變化,在這個種族的長河中也沒有過女性身影。甚至在路沉行最初猜想中,那些不論無意落入、還是說被“流放”至此星球的人類中本身就沒有女性的存在。
只是既然如此,如今出現(xiàn)在這地下千百米深,在一個異族領主口腔內的女人又該做何解釋?
當然,自然界許多生物也有著“鬼面”一類用以震懾嚇退敵人的擬態(tài)圖形存在。再聯(lián)想到自己在密林第一次見到這些異族時的場景。雖然一眼就被識破,可那只大蟲所表現(xiàn)出以寶石誘惑敵人的事實不假,短短的驚鴻一瞥之下,路沉行無法蓋棺定論這到底只是那紅粉大蜘蛛一種生理特征的外在表現(xiàn),還是說它們另一種用于狩獵誘敵的餌料,抑或是說其他別的什么。
輪番猜想皆被一一壓下。
路沉行倒不至于因著些就自亂陣腳。他細細感知周圍,可獨特的頻率使得即便再如何努力所捕捉到的也僅僅只是空間那一瞬的扭曲。而這種異常消失的又實在太快,轉瞬間便再也沒了蹤跡,等他再想去細究時卻已無處找尋。
是攻擊?還是別的什么?
短時間內也做不出判斷,他只得靜靜等待著對方的下一步變化。
而與此同時,就在兩人都不曾看見的地方,一道聲音這座龐大的地下巢穴內還尚存的所有蟲族腦內同時響起。接收到母親指令,不論是他們來時所途經(jīng)還是未成涉掠過的宮道內,甚至于是路沉行和利維特才走過,那些依附于洞頂之上,早就該死亡失去自主行動能力的“蟲燈”們也如同接收到召喚般
,逐一有了蘇醒的跡象。
對巢穴外部的這一切,還處于巢穴中心的路沉行和利維特都毫不知情。
同樣借著這個空檔,被血蛛喜新厭舊拋在一旁的利維特這會兒也終于來到了一人一蟲跟前。
隨著聲波傳遞結束,血蛛血液中的興奮這才稍稍減退些許。她也不再單單急著要將獵物捕捉收入囊中,血蛛抬起前足。
她想法也很簡單,既然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完整的抓住、拿下對方,那么有著些許瑕疵也無妨,血蛛表示能接受。很顯然,血蛛并沒有詢問路沉行接不接受自己“微瑕”的打算。
即便有著與十幾歲人類齊平的智商,可血蛛仍舊是獸派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