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歸到底,還是因為利維特長了張好臉,讓初見時本來還氣勢洶洶要給他點顏色看看的路靡緹爾一時間忘了初衷。
等蟲走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忘了教訓(xùn)不說,就連提離婚的事也被他給拋在了腦后而懊惱不已。
剛開始那段時間路靡緹爾還能不忘初心,覺得能做出這種事的必然是個心術(shù)不正的蟲。
可到后來,與對方相處解了的更多后,他還是一點點偏離了原先的計劃與方向。之更是心甘情愿,愿意去費些功夫,處處為對方考慮,甚至把蟲給劃分到了朋友的范圍內(nèi)。不然哪里還至于在那和人白耗這么久,又是給人做飯、打工還錢,又是參加宴會、校慶的,費了這么老長功夫這才終于跑了出來,恢復(fù)了自由身。又不是吃飽撐得。。
那聲低啞的悶哼就似一種預(yù)兆。
只見利維特那墨黑的睫羽開始不住的微微抖動。
昏迷了近兩天一夜的雌蟲掙扎著,似乎下一秒便會醒來。
真到了這時候路靡緹爾反倒是不緊張了。
就連視線也未曾有絲毫的挪移。
在發(fā)現(xiàn)這只雌蟲就是利維特的時候,路靡緹爾就知道自己就是雄蟲路·赫蘭祈·靡緹爾的事早就已經(jīng)暴露了。
雖然不知道這蟲到底跟了自己多久,又是在什么時候看穿了自己的偽裝,還跟做了虧心事似得把自己給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不肯和他相認(rèn)都是因為些什么。
可對方既然都主動送上門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嗷。
路靡緹爾就這樣毫不遮掩,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那似主動投懷,不過咫尺的雌蟲。
眼底盡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侵略和占有。。
察覺到身上不同尋常的重量,才醒來時頭腦昏沉,感受著頭部傳來些微的脹痛感利維特開始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瑩綠的眸中閃過絲茫然。
沒搞清當(dāng)下的狀況。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不是在睡覺嗎?(是正經(jīng)睡覺,沒有yellow。)
明明剛剛還離自己遠遠得,一副抗拒模樣的小雄蟲,這才一覺醒來,怎么這就趴到他身上來了?????
利維特抱著滿頭的問號,掙扎著就想要起身,看一看如今的狀況。
倒底是怎么個事兒。
抬起指尖輕輕撫上雄蟲的身軀,想要先將蟲推開些好方便自己動作。
可才觸上,入手的卻是一片灼熱。
不由自主的,利維特就聯(lián)想到了小雄蟲那次二次進化時的高燒。
他猛然抬首望去,目光便毫無防備得直接與路靡緹爾的對了上。
幽幽不可見底的墨池深潭似要見他整個人都吸入眼底般。
其中并無絲毫他所預(yù)想的虛弱與精神不濟。
“你······”
直覺讓利維特莫名覺得有些不妙。
雄蟲目光中所帶的侵略意味實在太強。
這類的目光和眼神利維特是再熟悉不過的。
在成為上將、成為那所謂的‘帝國之月;以前,類似于這種的目光便如同永遠也無法擺脫和揮去的污濁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