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屬于火影樓的喧囂與公文墨跡的氣息,被徹底隔絕在厚重的木門外。
別墅內(nèi),只余下沉靜的黑暗與幾縷從窗簾縫隙漏進(jìn)的、清冷的月光。
主臥室內(nèi),光線更暗。
一盞造型古樸、由沙晶雕琢的沙漏夜燈放在床頭柜上,細(xì)碎的金沙在玻璃腔體內(nèi)無聲流淌,折射出朦朧而溫暖的微光,如同凝固的星塵,勉強勾勒出房間的輪廓。
漩渦鳴人靠在寬大的床頭,新生的手臂舒展著,掌心帶著薄繭的溫?zé)幔幌?、一下,極其輕柔地?fù)徇^懷中妻子的脊背。
我愛羅蜷縮在他懷里,像一只終于歸巢的倦鳥。
她只穿著一件絲質(zhì)的深色睡袍,柔滑的布料勾勒出纖細(xì)的腰線,紅發(fā)如瀑般散落在鳴人結(jié)實的胸膛和枕畔,幾縷發(fā)絲隨著呼吸微微拂動,帶來細(xì)微的癢意。
她微微仰著頭,臉頰緊貼著鳴人溫?zé)岬念i窩。
白日里屬于前風(fēng)影的冷靜與疏離早已褪盡,此刻只剩下被暖意熏染的慵懶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渴求。
淡青色的瞳孔在沙漏星塵的微光里半闔著,倒映著鳴人下頜的輪廓,里面盛滿了水潤的、毫不設(shè)防的溫柔。
沐浴后的肌膚散發(fā)著淡淡的、混合著沙塵清冽與花果暖香的獨特氣息,縈繞在兩人之間狹窄而親密的空氣里。
“鳴人……”
她的聲音響起,帶著睡意的微啞,像羽毛搔刮過心尖,輕得幾乎被沙漏金沙流淌的沙沙聲淹沒,“沙晴……已經(jīng)睡下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無意識地用鼻尖蹭了蹭鳴人頸側(cè)敏感的皮膚,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谀抢铮て鹨魂嚰?xì)微的戰(zhàn)栗。
鳴人撫摸她脊背的動作微微一頓,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懷中身體傳遞過來的、不同于尋常依偎的溫?zé)崤c柔軟,以及那細(xì)微動作里蘊含的、無聲的邀請。
一股熟悉的、灼熱的暖流瞬間從小腹竄起,沿著脊椎蔓延開。
他低下頭,下巴輕輕蹭了蹭她柔軟的發(fā)頂,聲音有些低?。骸班拧煤芟?,我剛剛?cè)タ催^。
”短暫的沉默在溫暖的被褥間彌漫,只有兩人逐漸同步的、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和沙漏金沙永恒的、催眠般的沙沙聲。
我愛羅似乎有些不滿于這沉默。
她環(huán)在鳴人腰后的手臂收緊了些,身體更緊密地貼向他,睡袍柔滑的布料摩擦出細(xì)微的聲響。
她微微抬起頭,淡青色的眼眸在昏暗中如同浸水的琉璃,直直地望進(jìn)鳴人湛藍(lán)的眼底深處。
月光恰好透過窗簾縫隙,落在她染著動人緋紅的臉頰上,那抹紅暈一直蔓延到小巧的耳垂。
“我們……”
她張了張嘴,聲音比剛才更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羞澀的遲疑,仿佛接下來的話需要耗盡她所有的勇氣,“……好久沒有……”尾音消失在兩人驟然縮短的呼吸距離里。
她沒有說完,但那未盡的話語,那眼中翻涌的、如同月下沙海般波光粼粼的渴望,比任何直白的言語都更具沖擊力。
鳴人的呼吸猛地一窒!湛藍(lán)的瞳孔瞬間收縮,里面翻涌起熾熱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