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九郎和手鞠像被無形的線拉扯著,僵硬又迅速地緊隨而去,不敢回頭。
那濃重的、令人窒息的氣場也隨之移動,留下身后空氣里彌漫不去的硝煙和寒意。
走廊里的寂靜再次凝固起來,比先前更加粘稠冰冷,如同墓穴深處凝固的空氣。
佐助緩緩站直身體,猩紅的寫輪眼并未關(guān)閉,緊緊鎖著那消失在走廊轉(zhuǎn)角的身影。
“她盯上你了,吊車尾。
”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凝重,“砂瀑之我愛羅……她本身就是災(zāi)厄的化身。
”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道猙獰的沙痕。
這種恐怖的力量……那女孩到底是什么?鳴人卻沒立刻回答。
他呆站在原地,指尖有些發(fā)冷發(fā)麻。
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頸后那道被沙子擦出的、已經(jīng)滲出細小血珠的傷痕,再摸了摸自己臉上擦傷處滲出的黏膩濕熱的血絲。
涼的和熱的,都在指尖下微微刺痛著。
他的腦海里只剩下那雙眼睛——翻涌在沙塵風暴中心,被巨大絕望徹底抽干的、一片荒蕪死寂的青色。
那種空無一物的空洞……那個孤獨的黑洞……走廊的陰影深處,風卷起細碎的沙塵無聲地彌漫回來。
漩渦鳴人抬起頭,冰色的眸子望向那個紅發(fā)女孩消失的地方。
空氣中似有低語彌漫,來自那只龐大的沙葫蘆里沉淀的怨靈。
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那雙眼睛里的那片空洞……他見過的。
那種被全世界遺棄的荒涼感……他在每天清晨破敗公寓的鏡子里見過。
那片沒有光芒的、純粹的荒原。
“那種眼神……”鳴人攥緊了拳頭,指節(jié)隱隱發(fā)白。
一種難以名狀的沖動混合著本能的恐懼在他胸腔里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