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瞬間手忙腳亂,差點把兒子拋起來,臉上寫滿了“天要亡我”的絕望,“我愛羅!救命!”我愛羅終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聲來。
那笑聲如同清泉流過沙礫,帶著前所未有的輕松與愉悅。
她走上前,沒有立刻接過孩子,而是伸出雙手,極其自然地覆在了鳴人那雙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大手上。
她的手微涼,帶著細(xì)微的沙粒觸感,卻奇異地帶著一種穩(wěn)定人心的力量。
“放松,鳴人。
”
她的聲音帶著笑意,在他耳邊響起,氣息拂過他的耳廓,“他感覺得到你的緊張。
抱穩(wěn)這里……對……手臂再低一點……像抱著最珍貴的卷軸……”她引導(dǎo)著鳴人僵硬的手臂,調(diào)整著笨拙的姿勢。
幾粒細(xì)微的、溫暖的金沙,如同最溫柔的助手,無聲地從她指尖流淌到鳴人的臂彎,形成一個極其柔軟、支撐著嬰兒小身體的微型沙墊。
奇跡般地,在母親雙手的引導(dǎo)和那神奇沙墊的支撐下,漩渦光那驚天動地的哭聲漸漸減弱,變成了斷斷續(xù)續(xù)的抽噎。
他不再劇烈掙扎,只是睜著那雙含淚的、淡青色的大眼睛,依舊警惕地瞪著父親。
鳴人維持著這個被“矯正”過的姿勢,大氣不敢出,額頭的汗珠滾落下來。
他看著臂彎里終于安靜下來的兒子,再看看覆在自己手上、帶著溫柔力量的那雙屬于妻子的手……一種難以言喻的、混合著巨大成就感、沉甸甸的幸福感和……一絲莫名酸澀的暖流,狠狠撞在他的心口。
他低下頭,用下巴極其輕柔地蹭了蹭兒子那帶著奶香和淚痕的、柔軟的發(fā)頂。
“臭小子……”
他低聲嘟囔,聲音卻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跟你媽一樣……就知道欺負(fù)我……”我愛羅收回手,看著眼前這別扭又無比溫馨的一幕,淡青色的眼底盛滿了如同正午沙漠陽光般灼燙的暖意。
她轉(zhuǎn)身走向廚房,準(zhǔn)備去拿那杯快涼掉的牛奶。
就在這時——“爸爸!爸爸!看我堆的沙堡!”一個清脆的、充滿活力的小奶音如同炮彈般沖進(jìn)客廳!是漩渦沙晴。
四歲的小女孩像一陣紅色的旋風(fēng),頂著一頭亂翹的、如同初生朝陽般帶著紅暈的紅發(fā),小臉上沾著幾粒閃亮的金沙,藍(lán)色的眼眸亮得驚人。
她手里捧著一個由濕潤沙粒堆成的、歪歪扭扭卻氣勢十足的……“城堡”?或者說是某種抽象派的防御工事?頂端還插著一根小小的、用樹枝充當(dāng)?shù)摹帮L(fēng)影”旗幟。
她像個小炮彈一樣沖到鳴人身邊,獻(xiàn)寶似的舉起她的“杰作”,完全無視了父親懷里那個正警惕地瞪著她的弟弟。
“沙晴!慢點!”
鳴人嚇得魂飛魄散,生怕女兒一個不穩(wěn)撞上來。
然而,沙晴的注意力瞬間被父親臂彎里那個“新玩具”吸引了。
她踮起腳尖,好奇地湊近,淡青色的眼睛眨巴著,看著弟弟那張皺巴巴的小臉。
“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