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恒驚喜抬眸,看著她的眼睛,眼神中幾乎滿是“瘋狂”:“真的嗎?”秦菱被秦禹恒這眼神中突如其來的“瘋狂”嚇住,咽了咽口水:"假的。
"聞?wù)Z,秦禹恒整個人精神萎靡,耷拉了下去。
太可怕了,方才在外面時,秦禹恒還如此克制有禮,如今她的一句話,便能讓眼前的男子情緒180°大轉(zhuǎn)彎。
秦菱清了清嗓子:“我們從前關(guān)系不錯,為何后面卻沒怎么接觸了?”秦禹恒聞?wù)Z,微微抬起頭:"你不記得了嗎?"看著秦菱疑惑的眼神,又說道:“是你與我說,你喜歡秦維楨,無法回應(yīng)我的心意。
”“我從前還不知秦維楨這個窮小子到底哪里比我好,只有相依為命的母親,后來母親也死了如今看來,他高中會元,確實比我強(qiáng)很多。
”秦禹恒低頭自嘲道。
隨即他又抬起頭來,眼神中帶著一絲竊喜,看著她:“不過,你們之間絕無可能了。
他要入贅沈家,迎娶沈家二小姐,做沈家的乘龍快婿了。
也不知,他可會想起六尺之下的亡母?”說到這,秦禹恒大笑了起來。
現(xiàn)在秦禹恒癲狂的模樣讓秦菱甚至都有些許害怕,但好在她從這套出了些有用的消息。
現(xiàn)在看來,這秦維楨倒真有可能是要?dú)⑺郎缈诘目赡苄缘摹?/p>
“這秦維楨可真不是人!你是從哪知道這個消息的?”秦菱試圖知曉消息的來源。
“自然是他前日來同我阿爺說的。
”秦禹恒驕傲地回道。
秦菱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近日想起些往事,覺得他并非良人,想同他做個了斷,你可知他日后的行程。
”待到用過午膳后,秦菱多次婉拒秦禹恒要相送的請求,總算從"秦氏蒙館"出來了。
她愜意的“一瘸一拐”地走在泥路上,目前看來,好似只有秦維楨殺害她們的可能性大些,如今“罪魁禍?zhǔn)住闭页鰜砹?,她不由得感到心中一片輕松。
這天真藍(lán),這云真白,這草真綠,這鳥歌唱得真好聽,這老婆婆看起來真和藹她不由得心中一驚,三十米外是她前幾日在河邊洗衣服遇到的老嫗。
她的記性不算好,更何況還有些許臉盲,但僅憑那可怖的眼部她就能認(rèn)出來了,況且此次,她的手中又緊緊攥著什么東西。
沒關(guān)系,她還可以像那日早晨一樣,跑走她差點(diǎn)忘了,現(xiàn)在她的腿是“瘸”的。
現(xiàn)在是午后,大多人數(shù)都在田間勞作,根本沒有什么人。
眼看那老嫗朝她走來,越來越近,她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緊握拐杖,隨時準(zhǔn)備展開攻擊,“藥”老嫗走到她面前停了下來,脖子也隨著一扭一扭,吃力地說著。
她腫脹的如細(xì)蘿卜般的手伸出,掌心中握著的正是一小盒東西。
秦菱微微愣住,不知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手要藥。
”老嫗說一句話,便要全身抽動,看著格外費(fèi)力。
可她卻怕秦菱無法理解,指著秦菱的手,將藥膏往前遞。
秦菱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發(fā)覺老嫗正是在說她長了凍瘡的手。
可她抬眼,卻看見老嫗微微抖動的手都被凍得皸裂,青一塊,紫一塊。